一雙大手自然而然地放在柔軟的腰肢上,將人緊緊攬著扣進自己懷中,下巴抵在溫柔的髮絲上,心底發出一陣滿足的喟嘆。
原來,擁抱是一件那麼美妙的事情。
&ldo;宛、嘉、澤!&rdo;
咬牙切齒的聲音溢位,他見好就收,收回自己手,無賴攤手道:&ldo;我剛剛只是想拉你一把。&rdo;
言蹊覺得腰間上那大手的溫度一直不褪,在雨氣朦朧的寒夜裡,她竟然有點懷念剛剛那雙手的溫度。
&ldo;你還走不走,不走我走。&rdo;
說完,言蹊扭頭就走,只是還沒離開傘下的時候就被人拉住,有人用略甜和一絲無奈的聲音對她說:&ldo;你別亂跑,淋到雨怎麼辦?&rdo;
言蹊似乎聽見了自己心間破了一個口,裝進了馥郁芬芳的玫瑰。
那個夜晚,只收玫瑰和擁抱。
一路磕磕絆絆,終於上了車。車內發出嗡嗡的暖氣聲,熱氣和身上水汽一起折騰,鬧得人實在不舒服。
她討厭這樣又濕又熱的感覺,一向平整的眉不知不覺地皺起,偏巧著自己還毫無察覺,被身旁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ldo;冷?&rdo;
言蹊搖頭,扭頭看向車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眉頭成峰,看起來十分的不高興。還真是,順風順水的日子過久了,一點點不如意都能成為不開心的理由。
她自己都覺得,她簡直矯情得可怕。
就在她愣怔之間,一件外套兜頭而下,糊了她一臉的陌生的氣息。言蹊拿著面前的外套側頭看向身旁的人,&ldo;嗯?&rdo;
宛嘉澤身子微傾上前靠近副駕駛座,伸手抹掉她臉上一顆晶瑩的水珠,手下的觸感是比水還有柔軟的肌膚。
收回手,發動車,伴隨著發動機的聲音,側頭道:&ldo;把身上濕了的外套換了吧,我的……醫生大人。&rdo;末了末,還附送一個騷浪賤的眨眼。
言蹊懶得理他,只是身上濕了的外套實在不舒服,乾脆脫下外面的外套露出裡面勾勒身形的針織裙,微隆的雙峰下是平坦的小腹,再往下便是一雙妙不可言的美腿。
將脫下的外套疊好放在一旁,在宛嘉澤&ldo;善意&rdo;的目光中,大大方方地穿上了他的外套。只是剛一穿上她就後悔了,那件外套似乎是他常穿的,哪怕她不用動,隨著熱氣的蒸騰,她渾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
這種感覺,好比森林裡的霸主標註所有物時一樣,在她的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強烈氣息。
察覺到言蹊的目光,宛嘉澤等紅燈期間禮貌性地回望過去,&ldo;你身上的衣服是乾淨的,放心吧。&rdo;
她的重點根本不是這個,避重就輕的男人!
實在不想看到那張似笑非笑的俊臉,言蹊扭過頭看向窗外,街道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這樣的大雨有讓人退避三舍的霸道。
雨依舊下個不停,車前窗被雨水模糊視線,只是下一秒又被雨刮器刷過之後立刻清晰。那一瞬間,世界亮了。
什麼時候,她的心能像這樣,清晰明亮。
在雨刮器有節奏的嘩啦聲中,就著電臺深夜的情感專欄節目中的柔柔女聲,言蹊漸漸睡去。她不知道的是,一直關注著她的男人,在她睡過去之後,將車內的空調打到了最大的制熱風擋。
正準備將電臺的音響也關掉的時候,恰巧聽到電臺裡在放歌,喑啞磁性的女聲在唱‐‐
……
你和我看著霓虹
穿過了愛情的街道
誰能夠將電臺情歌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