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只屬於有他,別人誰也搶不走。”我心平氣和地看了看臉色顯然不怎麼好地她,我和沈浪相聚的過程,她一定在遠處看到了,“我們來玩一會跳棋吧,你還記得麼,那日我們在馬車上,最後一局才玩了一半就到洛陽了,今天我們來補上吧!”
“他可以先得到你的人,再來征服你的心。”白飛飛面無表情地看著我取出跳棋,擺了起來,道“我今天不是來找你下棋的,我只想告訴你,只要他願意同時娶我,我願意委屈做二房。”
我的手微頓了一下,繼續擺放著棋子,淡淡地道:“你放心,我不會嫁給他的。”
“恐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白飛飛起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我站了起來,微笑著看著她,“陪我下一盤吧,我一個人,也怪寂寞的。”
白飛飛背對著我,一動不動地站了好幾秒,終於轉過身來坐下。但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這一天,我們連續下了六盤棋,三勝三敗。
暮色漸濃時,一曲悠揚的簫聲伴隨著晚風在從西邊飄了過來,陪伴著我度過了來快活林後最為輕鬆的一天。
第八天,一切平靜如水,隔了一天沒來的快樂王似乎有點心不在焉。沒有了那種奇特的眼神壓迫,靜下心來地我僥倖贏了一局,兩局持平。到了第九天,依然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估摸著李長青等人應該已經放棄了偷襲快活林的念頭了,於是便以輕鬆的曲調和沈浪相互應和了一曲,之後便早早地歇下了。
“小姐,小姐!”
睡到半夜,帳外忽然傳來輕聲的呼喚,我一下便醒了。“什麼事?”
“王爺說,請你到花園看戲!”憐兒和伊人正溫順地站在床邊。
我心中頓時咯噔了一下,下意識地撐起身子往窗外看了一眼,之見外面一片暗濛濛的,絲毫不見月亮和群星的蹤影。半夜三更地,快樂王卻請我去看戲,難道……
不祥的感覺陡然地加濃,我急忙掀開薄被。問道:“現在幾時了?”
“回小姐,子時將末了。”憐兒和伊人撩開羅帳,立刻以最快的速度伺候我更衣。
出了宮門,一頂四人軟轎已候在門口。意外地看見居然有兩位一身白色披風的急風騎士,慎重地騎著駿馬護送在兩側。四名身形詭異的宮裝少女各持著明亮的花燈,飄忽忽地在前頭引路。撩開窗簾,只見周圍的假山樹林飛速地向後退去,遠處的燈光無規則地四散著。宛如幽幽的冥火,彷彿整個快活林都陷入了深深地睡眠之中,只有我們這幾個人還在夜行。
可我知道這只不過是假象而已,事實上,每一個黑暗的角落必定都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警戒地睜著、等待著。夜風不安地呼嘯著,密密的枝椏不住的擺動,樹葉沙沙的響聲在黑暗中聽來格外的肅壓,就連一叢叢曾在月色下婆娑起舞的紫竹,如今也搖曳地相當詭異。往日嘈雜的夏蟲,此刻更是偶爾才鳴叫一兩聲,好象連它們也感受到了這種異常的氣氛,不敢多叫。
不多時,飛速地轎子就直奔進一處明亮的花園。
還未出轎,我就一眼就讓出這正是我初見快樂王,也是沈浪和王憐花曾經比試的花園。只是兩株巨大的古木下,原先地石桌已被移走,改成上、左、右三條長案,上面擺滿了猶自冒著熱氣的美酒佳餚,快樂王和白飛飛正端坐在上首,沈浪和熊貓兒則坐在左側。
而古木地旁邊,赫然搭建著一座高達數丈的瞭望臺。
我心中的擔憂徹底變成事實:看來李長青他們還是決定前來攻林!快樂王要我們來看的,是一場等待魚雀自投羅網的好戲。
“朱姑娘來的正好,好戲剛好要開場了。”見我到來,快樂王碧綠色的眼睛立時發出一道奇異的眼神。
我儘量地無視他的綠芒注視,不卑不亢地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