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日夜裡葛剪刀突然想起家中還有一匹珍藏多年的稀有的冰絲錦緞,為了表示對我的崇拜,性急的葛剪刀便派陳永連夜趕回蘭州城去取那匹錦緞,快樂王雖然沒有拒絕,卻以保護的名義派了兩名急風騎士相隨,盯著陳永連夜回來,今早卯時初就進了快樂林。在林中行進的時候,陳永注意到快活林的人馬似乎調動地相當頻繁,好象在佈置些陣式什麼似的,很不同尋常。
佈置陣式?難道是在修復前幾日被我縱火焚燬的地方吧!
不。。。。。。應該不會,我搖頭否決,以快樂王旗下的實力看來。防禦工作應該在我們重回快樂林的當日就已經做好了。或者,這其實是為了對付沈浪和熊貓兒地?不,肯定不是。沈浪和熊貓兒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內力全無了。若說是為了他們倆,未免有點小題大作了,何況陳永回來時新一局的談判還沒開始呢!但如果不是,那又是什麼事情能勞煩快樂王如此大動干戈地防禦呢?
迅速地將小紙條處理掉後,我輕顰著眉,望著窗外搖曳的紫竹苦苦地思索著,忽然間,一個可能性浮了上來,震地我豁然而起。我立刻回憶我們當日在據點給開封府送信地日期,再掐指估算了一下李長青他們地腳程。如果事情一切順序,這幾天李長青他們就應該到興隆山了。
不好!我的面色頓時唰地變白。
我知道快樂王突然接到的傳書裡面是什麼內容了,那一定是李長青聯合中原武林正道勢力,要前來興隆山找快樂王、為當年衡山死難者復仇的訊息。這麼多年來,快樂王一直潛伏在塞外招兵買馬,聚集人手傳技授藝,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正大光明地打回中原,消滅中原正道雄霸天下。說不定他們早盼望著這一天的來臨了,所以接到訊息時快樂王才會露出那種狂傲的態度,可狂妄歸狂妄。該做的準備一點都不能落下,因此才有陳永所見的那一幕。
可這樣一來,原來的敵明我暗地局勢不就頓時反轉了嗎?快樂王早已準備應敵,而李長青他們卻還渾然不覺,他們若前來攻林,非但不能突襲成功,反而都將成為自投羅網的鳥雀!
冷汗瞬間泌了出來,難怪快樂王今日會這麼爽快地答應放姜風修遠他們回去,原來除了作表面文章給我看外,最重要的是另一個目的。
他一定很瞭解李長青的謹慎性格。在未了解敵人的情況下,縱然到了快樂林附近,也絕不會貿然地行動。必定會周詳地計劃,謀定而後動。而修遠他們出林。正好為李長青他們提供了緊需的情報,情報中最重要的內容當然就是快樂林的地形圖,有了地形圖後,就算穩重如李長青也不一定能按耐地住,更何況他們這許多年以來,日夜都在盼望著這一天。
他們組織了一干精英,要前來和快樂王決一死戰,自以為相當有把握,可他們又怎知快樂王早已被一切都計算好了。他們不來則已,一來必定慘敗無疑!到時候,這些年來好不容易重新湧起的中原精英,將被再次一網打盡,而後地武林局勢就更加艱難,快樂王再一舉南下的話。。。。。。我只覺得心頭的寒意一陣陣地泛起,不行,無論如何,我都得趕緊把這個訊息傳出去,絕不能讓他們白白地來送死。
可是。。。。。。我如何才能將訊息傳出去呢?
葛剪刀和陳永已經告退了,我又不可能這麼快就把他們叫回來。快樂王表面是尊我為貴客,可我不會天真到以為我真是自由的。旁的不說,光是憐兒伊人這兩個小使女,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何況這暮色四起的園林看起來雖安靜無比,可誰又知其中潛伏了多少暗哨?只怕我前腳剛行動,後腳就被快樂王知道了,送信不成,後路反絕,那是實在無計可施的下下策。
我無奈地咬了咬唇,看來只能先等到明日,再看看陳永有沒有法子將訊息傳出去了。
次日起來,為了不引起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