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拉住他的韁繩:“郡王不可,就算你追上我家小姐,卻是木已成舟,況且郡王並不明白我家小姐。”
不明白?陳颯嘆氣,的確不明白,真的明白了,雲月又怎麼這樣急匆匆走了呢?他的馬鞭高高揚起,似乎要落到福伯身上,小荷被他的怒氣嚇住,死死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也沒聽到鞭子落到人身上的聲音,小荷這才敢把眼睛睜開,陳颯的手垂了下來,鞭子一直碰到地上,有些灰塵被帶起來,隨即就消失了。
看著陳颯難過的樣子,小荷想不明白,為什麼郡王這麼好的人,小姐不肯嫁呢?後面又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馬上的人遠遠就看到陳颯在那裡,明顯鬆了口氣的感覺,轉眼已經到了陳颯面前,陳颯看見是他的侍從,什麼話也沒說,調轉馬頭回京。
這一幕雲月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坐在車裡,想著自己這次出京,採風使?皇帝還真能想的出來,模仿漢時樂府署,卻不是去採寫詩歌,而是去採寫各地風光的。
要在平時,雲月肯定會跳起來,這是多麼好的公費旅遊的機會,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去八卦,只是現在?雲月把身子挪一下,好躺的舒服點,為什麼要趁早離開,是不是怕看見皇家的時節去行聘妃禮?
雲月打個哈欠,不要去想了,還是該好好的想想採些什麼樣的風情,往哪邊去,才能把這個任務圓滿完成?
風餐露宿,穿山過嶺,雖然說這個年代的路沒有現代那麼好,但是勝在很多後世公認的美景此時都是人煙罕至之地,雲月曆經艱辛的爬到一座山頂,看著陽光照射之下的奇峰異景,心裡不由發出感嘆,這可不是前世來黃山旅遊時候擠的像春運火車時的天都峰,而是寥寥無幾人的,可以飽覽眼前美景。
“大人,是不是可以下去了?”遲疑的聲音打斷了雲月的遐思,她不滿回頭眼去看那個說話的衙役班頭,班頭被雲月看的往後一縮,這個採風使可是朝廷派下來的,自己被縣老爺叮囑過,一定要伺候好,可不能因為她是女子就輕視。
雲月正欲掉頭再看,不過眼已經掃到那些衙役,雖說太陽還高掛半空,瞧來不過午時剛過,如果不趁著這時候下去,只怕就要在山上過夜,這可不是遍佈賓館的後世,要直到半山腰才能有個道觀,況且上山容易下山難,上來從那個道觀出發就花了三個時辰,再從這裡下去,只怕也要這麼久。
想到這,雲月又依依不捨的看了看面前的美景,雲海這些只怕不能看了,這才回頭對班頭道:“就依你的話下去吧,不然天黑了不行。”依舊是兩個採藥老農在前面開路,兩個衙役跟在老農後面,然後才是雲月和班頭,後面還有兩個衙役和老農斷後。
下山的路果然比上山困難,雲月走了一會,已經不敢去看兩邊的景色,只是心裡的害怕怎麼都不敢說出來,也不敢說出停下休息,上山之前老農就說過,一旦停下,後面的路就更難走了。
只有一行人的腳步聲在耳邊迴盪,雲月的害怕也漸漸消失了,不覺出京已快一年,從京城來到這徽州,京裡也偶有書信來,知道父親過的很好,自己的擔心也就少了一些,秦敏也會趁著便利給自己寫信,只是信上從來不提起陳颯,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如果速度快的話,說不定陳颯已經抱上了孩子,想起這些雲月心中已經不會再像原來一樣有點微微的痛了,原來遺忘是件很迅速的事,想來陳颯也是這樣吧?雲月唇邊露出一絲微笑,就沉醉在這山水中吧。
此時山路已經走完,一段新修的石階出現在他們眼前,那些修石階的人還在繼續工作,並不受他們驚擾,雲月從領頭的一個和尚身邊路過時候對和尚拱手回禮,和尚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
這段石階是這個法名了色的和尚發願,化緣十年才化夠,目的只為方便慕黃山美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