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生個腦子是當擺設的?”陸湛輕輕敲了敲衛蘅的額頭。
衛蘅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嬌滴滴地道:“我這不是想盡快緩和我和母親之間的關係,也免得你夾在裡頭為難的嘛。”
“拿我當傻子忽悠呢?”陸湛問。
衛蘅道:“噯,難道你就忍心看我每天去罰站一個時辰啊?”衛蘅乾脆跪了起來,挪到陸湛的背後,環抱住他的肩頭叫道:“好哥哥,親哥哥,你就幫幫我吧。”
“誰是你親哥哥?我可沒有這樣說話的親妹妹。”陸湛笑道。
“親親、冤家、死鬼、心肝、郎君、好人兒……你就告訴我吧~~”衛蘅的尾音到了最後還帶抖的,把她話本子裡看過的那些親熱的渾話全喊了出來。
陸湛一聽就覺得不對,一把拉過衛蘅來,怒道:“你哪裡學來的這些渾話?”
衛蘅心裡一驚,那些話本子可不該是她讀的,她打定好主意要混賴過去,“你只說好不好聽,答應不答應?”衛蘅的手輕輕貼著陸湛的胸膛摩挲,嘴唇則在他的耳畔來回請刷。
陸湛笑道:“話說得再好聽又如何,一點兒實質的誠意也沒有,就想叫我幫你去對付我母親?”陸湛的手將衛蘅的臀輕輕一託,讓她跨到自己腰上坐下。
“還疼不疼?”陸湛挺了挺腰。
衛蘅坐不住了,緊緊地抓著陸湛的衣袍猛點頭。
“哦,原來還是沒誠意。”陸湛微抬唇角諷刺一笑。
“有的,當然有,能不能改日?”衛蘅絲毫沒有猶豫就出賣了自己。
“行,不過衛三姑娘信譽不太好,以前有過太多的賴皮,我們立字為據如何?”陸湛道。
只要不是今天,隨便哪天都行,衛蘅見陸湛態度有鬆動,覺得這筆買賣絕對划算,反正即使她不提出要求,陸湛也是要欺負她的。
陸湛出聲喚人送了筆墨過來,然後對著衛蘅道:“寫吧,我念你寫。”
衛蘅拿起筆等著陸湛開口。
“今欠陸子澄房事一次,立此為據,憑據可隨時隨地支取。”陸湛念道。
而衛蘅的筆早在寫到房事兩個字時就停住不動了,雖說兩人已經是夫妻了,可是這樣堂而皇之地說出這兩個字,總叫衛蘅覺得羞澀,再觀陸三爺,臉上則是明晃晃的不耐煩。
“怎麼不繼續寫?”聲調明顯降低了一度。
衛蘅趕緊繼續,但在“隨時隨地”四字上,頗費推敲,“嗯,隨時隨地不好吧?”衛蘅雖然沒領教過陸湛的“隨時隨地”,但是她不算太笨,舉一反三還是會的,她總覺得陸湛大概會做出很出格的事情。
陸湛笑道:“哦,不寫沒關係,又不是我求人。”說罷,陸湛就站了起來,表示談話結束的意思。
衛蘅趕緊刷刷地兩三下就寫好了紙條,也落下了自己的名字,不過這都不夠,陸湛還拿了印泥來,讓衛蘅印了拇指。
“有印章嗎?”陸湛又問。
衛蘅搖了搖頭,範馨倒是送過她幾枚,只是她都不喜歡,就擱置起了做了收藏。
不過說起印章,衛蘅就想起昨日清晨陸湛在她身上做的壞事了,她的眼神一變,陸湛顯然也探知了她的心思,趕緊將紙條一收。
“你昨天在我身上印的是什麼?”衛蘅惡恨恨地問,她深恨自己怎麼剛才沒想起這事兒來,不然也不至於簽下那種紙條了。
陸湛沒有迴避這個問題,而是從他白日戴的荷包裡掏出了一枚印章,凍石色黃,燈下細看石頭裡還有橘瓤絲的紋理,是寸石寸金的田黃石,這樣珍貴的印石,上頭刻的居然是一隻豬頭,何等的暴殄天物,便是衛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陸湛圈了衛蘅在懷裡,“想你睡不著的時候,我就起來刻印,是不是很像你?”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