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萱道:“這兒鋪面雖然便宜,但是咱們是很少過來的。”
衛芳也點了點頭。
衛蘅道:“若是經營得好,今後可能還要擴建,這裡雖然遠了一些,可只要咱們的樓建起來了,那些商家看見利益,就會把鋪子開過來的。何況,西城還住著不少新貴和富戶人家,不愁客源的。”
衛萱點了點頭,又問:“只有這一處可選嗎?”
衛蘅不著聲,宋和也不敢開口,不知道自己主子怎麼不去看上城街的那一處。
“既然咱們都出來了,不如四處逛逛,若是能在上城街找到一處合適的地方就好了,我在上城街有一處鋪子,實在不行,還可以跟人置換。”衛萱道。
衛萱都如此說了,衛蘅只好道:“那就去看看吧。”
上城街宋和找到的那一處,衛萱和衛芳一眼就相中了,“這兒正當通衢,又是咱們常逛的地方,後頭還有一塊空地,可以停放馬車。”
“只是鋪子沒有連起來,中間這兒隔著書畫鋪子,我是想將鋪子打通了連起來的。”衛蘅道。
“不妨打聽打聽這家主人是誰,不管是買還是置換,總可想想辦法。”衛萱道。
衛蘅點了點頭,“我叫宋和去打聽。”
三個人正坐在茶樓上商量事情,就見下頭忽然鬨鬧起來,從窗戶朝下看去,卻見一行男女從北邊過來,都是衛蘅熟悉的人,正是周家的家眷。
周閣老被下旨抄家,家中被抄出了的東西,都抵得上國朝半年的稅銀了,永和帝大怒。周家年滿十二的男丁全部下旨流放,周閣老七十古稀的人了,還要去那苦寒之地。
此刻周閣老已經被押到了上京城西面的廣德門。周夫人領著媳婦和孫兒、孫女也正被官兵押送出城。
衛蘅見周府的女眷全部布衣素面,頭上一點兒首飾沒有,心裡微微感嘆,誰能想到前不久還如日中天的周府如今卻連婦孺都護不住了。
魏雅欣也在一行人其間,手裡抱著一個包袱,拖著一條腿緩緩地跟在周府女眷後面。
“她的腿怎麼了?”衛蘅忍不住道。
衛萱道:“聽說是被週五給打殘了,周閣老出事那天,週五跟發了瘋似的打她。”衛萱頓了頓又道:“她是個可恨有可憐的,以為攀上了高枝兒,結果原來那週五是個狂躁的,從小到大不知道打傷了多少人,還在家中養狼狗,還咬死過人。都是周閣老把他的事情遮掩過去的。魏雅欣人後只怕沒少吃苦頭。”
衛芳輕聲道:“聽說,他還逼他的姬妾和狼狗交、媾。”
衛蘅這才知道,陸湛為什麼說聽了會髒自己的耳朵。
待衛萱和衛芳離開後,衛蘅對宋和交了底道:“這次開鋪子,我不想借府裡的勢,也不是沒有銀錢,你不妨再在附近打聽打聽,有沒有合適的地段。”
宋和點了點頭,明白了衛蘅的意思,心裡暗忖,真是人人都有難唸的經,自家奶奶這樣的品貌,在府裡想來也不好過。
晚上陸湛回來得早,換了衣裳出來問衛蘅道:“今天你出府了?”
“嗯,剛好遇到周家的女眷出城。”衛蘅吃著冰碗道。
“這東西涼,你少吃一些。”陸湛道,又將念珠兒和木魚兒叫進來吩咐,“今後不要你們奶奶想吃什麼就由著她吃,這種冰涼的東西最多隔日吃一碗,若是貪吃叫我知道了,我只找你們說話。”
念珠兒和木魚兒忙地應好。衛蘅在一旁嘟起嘴道:“她們哪裡管得著我?”
陸湛低頭在衛蘅耳邊輕聲道:“那她當初怎麼管著你見我不見我的?”
衛蘅這下可就沒話說了,只好轉移話題,“我今日瞧著魏雅欣的腿都被打折了。”
陸湛用茶蓋抿了抿茶葉,喝了一口熱茶,這才道:“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