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餐怎麼能沒時間啊。”
楊越言到的時候飯已經做好了,脫掉外套放好,問:“看什麼呢?”路若培放下手裡的東西,無奈地說:“路路要開個餐廳,我在看計劃書。”
“這麼正規啊,看來挺有決心。”
路柯桐端著湯出來,說:“楊叔叔,到時候找地方籤合同什麼的你得幫幫我。”
“行啊。”楊越言去洗手,洗完出來坐下,說:“給你走個親情價。”
路柯桐說:“不能免費啊?我資金可緊張呢。”
楊越言喝了口湯:“若培,孩子說資金緊張。”路若培把計劃書扔路柯桐懷裡,說:“這些是他給你弄得吧?他還交代你什麼了,是不是不許我插手?”
“沒有……就說別找你要錢,說你掙錢不容易,還是你留著養老吧。”
路若培差點兒笑出來:“別編了,被人拿捏得那麼死,還整天臭美。你自己想想,他出錢,那餐廳算誰的?就算寫你的名兒,以後是不是都得聽他的?”
路柯桐心累:“我本來就聽。”
楊越言看不下去了,夾了菜給路若培,“先吃飯吧,我都餓了。”路若培鳴金收兵,沒再理人,等氣氛有些冷下來時楊越言又開口說:“路路,你開餐廳從找地方到裝修、辦裝置、招人都需要錢,這還不包括跑各個局辦許可證走關係的錢。你倆再不分你我,但畢竟這個餐廳是你開,哪怕貸點兒款也別都讓對方出,不然成他給你開了個餐廳了。”
路柯桐眼睛一亮:“那我貸款吧!”
“貸什麼,從我這兒貸,我這個市長都管不了人家爹給兒子花錢,他一個那種圈子的管那麼寬,早就說了這種人強勢、愛控制,自討苦吃。”路若培沒好氣道。
“不至於呀,還那種圈子,你們當官兒的更亂。”楊越言看路柯桐臉都耷拉了,趕緊調解矛盾,“路路,其實你爸就你一個,他的錢都是你的,現在不花攢到他沒了繼承完再花,哪兒花得完啊。”
路柯桐臉色並無好轉:“不是就我一個,你也花唄。”
路若培放下碗,冷眼看著這倆:“我就是個提款機?”
費原到東北後在劇組無聊又凍得慌,沒事兒了還得對著汪昊延的死人臉。汪昊延說起來也慘,高中的時候和簡辛那麼好,結果快高考的時候出了岔子,當時他在劇組,簡辛突然就聯絡不上了,回去一看人都轉學搬家了。
前一陣遇上,倆人已經九年未見,汪昊延滿腔深情憋到爆炸,結果追夫屢遭滑鐵盧。路柯桐之前幫他連蒙帶騙地讓簡辛成了他的租客,現在他自己連家都不敢回。
費原趁機打回去查崗,問:“家裡冷不冷?”
路柯桐剛去衚衕取了林瑜珠做的睡袍,厚實又暖和,說:“不冷,穿睡袍玩遊戲正合適,我替你也穿上了!”
“別熱著你,傻缺一個。”費原瞄了眼汪昊延,“簡辛跟汪昊延生氣了,這混蛋最近也快抑鬱症了,你有空的話看看簡辛怎麼樣,不是幫著騙人麼,現在彌補彌補。”
“行!告訴汪汪,愛恨情仇不用慌,熱心路寶來幫忙!”
費原忍不住笑,說:“心情挺好?”
“挺好!”路柯桐退出遊戲,專心講電話,“剛剛組長在組裡說之前的方案要改,又改成我的設計了,說明什麼?說明局長就是比組長有眼光。”
費原問:“現在又高興了,那還開餐廳麼?”
路柯桐都沒猶豫:“開啊,還想等開業的時候請叔叔剪綵呢,讓他做榮譽老闆。”想的真遠,其實他連十幾年後或者幾十年後都想了,費原收錢,他記賬,倆人雙雙把家還。
費原交代完這點事兒了,打算再說兩句讓路柯桐輕飄飄的膩味話,但是為了不刺激汪昊延就善心大發忍住了,說:“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