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美的跟什麼似的,估計從來都沒有人叫過它倆大仙吧,他叼著菸袋鍋子連聲的說:“好說好說,你就叫我倆灰大仙就成了。小輩啊,怎麼跑到山裡來了,有啥事兒就直說吧,你爺爺我能幫的一定幫你。”
這正是拍馬屁的好處,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它讓我倆叫它們灰大仙,按字號的解釋,看來這倆老傢伙就是山裡成了氣候的大耗子了,不得不佩服我自己,說幾句苞米瓤子話就能換來情報,於是我便問這兩個老傢伙:“實不相瞞,前些日子聽我家太奶說起了護法大仙的法器丟失了的事情,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那法寶找到沒有?”
那兩個老傢伙見我問它倆這事兒,想了一會兒後,便對我講到:“看你也是馬家的人,就不瞞你了,還沒有找到呢,三位護法大仙都為這事兒急壞了,最近你倆小輩發現沒有,這世上的怨氣越來越重了,怪事兒也越來越多,唉,現在弄得咱倆夫妻都要出去躲躲了,真捨不得這麼多的煙土啊。”
它說這話是啥意思?不可否認,這百人怨丟了以後,我是遇到神鬼之事的機率確實增加了,沒到半年呢,就接二連三的遇到,這應該絕對不是偶然,但是那百人怨丟不丟,和這兩個老耗子有什麼關係呢?而且找它倆這麼說,這塊兒大煙地並不是它倆變的,頓時我又有點兒覺得這裡不安全了,他大爺的。
我問它倆:“不知道兩位大仙是否有什麼難處,能跟我兩個小輩說說麼?還有,這片罌粟不知是何人所種的?”
這兩個老耗子確實沒什麼城府,便告訴了我倆事情的緣由,原來它倆沒成氣候之前便一直在這山上了,十幾年前有一次鬧旱災,山上的鳥獸都快跑沒了,它倆找不到吃的快要餓死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年輕人上山開地,在這裡搭了個窩棚種大煙,每天早上那年輕人都會把吃剩的飯菜倒在不遠處,這兩個耗子便以殘羹果腹,熬過了這旱災,雖然那人毫不知情,但是東北的家仙有恩必還有仇必報,幾年之後修煉成正果,便暗中的保護著這片大煙地。不讓其受野豬之類的東西糟蹋和不被別人發現。
後來幾十年過去了,那個男子已經是人到中年,但是他依然每年都會來這裡種大煙,兩個成了道行的老耗子也染上了一身的大煙癮,直到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忽然那個人竟然在這兩個老耗子的眼前暴斃,死相極其慘不忍睹,而兩個老耗子竟然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要說有些時候妖怪確實要比人仗義,滴水之恩換的湧泉相報,兩個老耗子不想讓自己的恩公就這麼暴屍山野,於是便連夜下山給他家人託夢,告訴他家人他已經死了,讓他們來收屍,等到看著自己恩公下葬以後兩隻老耗子便又回到了這裡。
可是它倆發現,這山上竟然越來越不對勁兒,也不知道怎麼的,煞氣越來越濃,而且山上的野獸們也越來越暴躁,似乎是受這煞氣的影響,前些日子,一夜之間竟然死了一百多隻野雞,眼見著這山越來越邪門兒,而且兩隻老耗子道行尚欠,這顯然不是它倆能管的事兒了,出於灰家的直覺,它倆知道,再待下去的話,自己都會自身難保,於是只好要放棄這座山,去尋找新的道場了。
聽它倆說完,我和老易十分的驚訝,他大爺的,我倆簡直趕上金田一和柯南了,怎麼我倆走到哪兒哪兒就有事兒呢?
但是讓我驚訝的還不只是這山邪門兒的事情,因為在剛才聽它倆講故事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剛才從甄家出門前,在那個小屋裡,那甄富對文叔說,他家老三死了的事情,想到這裡,我後背一陣冷汗,他大爺的不會這麼巧吧?
想到這裡,我便開口問那老耗子:“我說灰大仙啊,你知道你們那個西去的恩公的姓氏麼?能不能告訴我倆?”
那老公耗子雖然不知道我為啥要問它這個,但是在它的眼裡,恐怕我是第一個叫它大仙的人吧,所以它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