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倉心情和腳步都很沉重。
片倉產生了被高木和吉野欺騙了的深深的自嘲。片倉回想起在崖際上的那兩隻人鳥的奇妙的舞姿。
‐‐應該宰了他們。
片倉憎惡地想著。
翌日,片倉放棄了監視。
一上午,片倉從縣政府轉到市政廳,又跑到當地報社等地,重蹈山澤搜尋權兵衛山卡的天地教的辦法。
結果是一無所獲。即便存在買下山間廢村的宗教團體,這裡的人也不知道。他們說,若宗教團體傳教的話尚且好的話。不然的話,那就只有到其所在地去看一看了。
下午,片倉看望了山澤。
山澤高燒退了。
&ldo;臉色還不好。&rdo;
&ldo;你的臉色好象也很難看。&rdo;
山澤象是瞭解到了片倉的心情。
&ldo;走投無路啊。&rdo;
片倉露出了一絲苦笑。
&ldo;那個司祭,真是滴水不漏。&rdo;
山澤望著天花板。
&ldo;有沒有好的搜尋方法?&rdo;
&ldo;你去盛岡市的租車公司、運輸公司找過了嗎?&rdo;
&ldo;沒有,馬上去。&rdo;
片倉坐到了木椅上。
&ldo;也許,那裡也不會留下證據。&rdo;
山澤的話音很低。
&ldo;找找看。&rdo;
&ldo;嗯。&rdo;
山澤點了下頭,閉上了雙目。他眼窩深陷,身體明顯地消瘦了。
片倉默默地站起身來。他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臉色也很難看。對天地教和司祭的憎恨使得他日漸消瘦。
片倉出了醫院,到計程車站轉了一趟。
他一直找到傍晚,也未發現可能是天地教借過的小型卡車。但他還是留下了七個借車人的住所。雖然他感到這也許是徒勞的,但除了碰碰運氣,又沒別的方法可行了。
翌晨,片倉到那些住所轉了一圈。
他們位在巖手縣各地。遠處住址,他用電話確認了一下。若那幫傢伙借了計程車,他們應該是讓在巖手縣有戶籍的某個傢伙借的。因為,別的縣的人若借,就易被懷疑上。
一直到傍晚,結果確認那七個人都與此無關。
剩下的是運輸公司嗎……
在傍晚的街角里。片倉發出了沉重的嘆息聲。他感到調查運輸公司恐怕更是徒勞無益了。運輸公司有記載,司祭不可能幹那種蠢事。
‐‐是幻術嗎?
也許司祭利用了運輸公司,但對司機用了幻術,使其忘掉地址或記下了別的什麼地址。
但是,難道會‐‐若是那樣,他們就成了魔術團體了。片倉否定了這種想法。的確,片倉和山澤被高木和吉野的飛鳥動作所迷惑過。然而,當時兩人因要殺那兩個傢伙而異常緊張,這種異常的緊張情緒是導致他們被引入人鳥舞蹈中去的原因。雖說片倉和山澤決意要殺掉那兩個傢伙,但殺人畢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們當然沒有過殺人的經驗。當時他們的神經已緊張得象一塊玻璃,實在是沒有辦法。
他們會不會與司機竄通一氣?
女人嗎‐‐片倉走著走著,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有十幾個女人。要想利用女人的話,有充分利用的餘地。想到此,片倉剛才的否定想法又淡薄了。
片倉想到了可能被丟給那司機的妻子。妻子已成為男女狂信徒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