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倉知道司祭不會因咒罵面生氣進而答應決鬥。然而,這些話片倉憋在心裡難受。這至少也可給司祭一個小小的打擊。
&ldo;我有事要問你。你打算怎樣搜尋這裡,把事情從頭至尾講清楚!&rdo;
司祭的口氣又有了韻律感。
&ldo;這個嗎,對不起了。&rdo;
片倉想,解救自己的唯一出路就是讓司祭對這件事產生疑問。司祭不弄清來到這裡的兩個人是受誰的派遣,是不會輕易殺死他們的。
&ldo;你若不說,我來叫你說。&rdo;
司祭舉起錫杖。
&ldo;是拷問嗎?&rdo;
片倉咬住嘴唇。他沒有把握能否經得住拷問。也許會被打死。不管怎樣,最後的時刻到了。
&ldo;京子。&rdo;
司祭有回答片倉,招呼著京子。
京子赤身來到片倉身旁,跪下身去。
&ldo;這個男人就交給你了。懲罰他,一直到這個男人請求饒恕、招供為止。打死他也不要緊。&rdo;
&ldo;是,司祭先生。&rdo;
&ldo;不準手下留情。&rdo;
&ldo;是。&rdo;
京子垂下頭,從旁邊的男子手中接過了鞭子。
&ldo;把他剝光。&rdo;
京子向那男子請求道。
片倉很快被剝光了。他赤身坐到了地上。旁邊躺著山澤。
&ldo;好了。&rdo;
京子揮起了皮鞭。
&ldo;還不快點向司祭先生求饒。不然的話,叫你好受。&rdo;
&ldo;我不知,你是這樣的女人……&rdo;
&ldo;住嘴!&rdo;
京子刺耳的聲音打斷了片倉的話。
&ldo;你是宗教的敵人。是異端者。你是要被活活處以焚刑的可悲的惡魔。不要說好聽的了!&rdo;
鞭子聲響了起來。片倉從右臉頰到右側頭部感到了一種刀割般的疼痛。鞭子從臉頰到耳部落了下來。片倉意識到是耳朵掉了。
片倉呻吟了一聲,而這呻吟聲馬上就被打斷了。第二次鞭子落到的膝部。片倉跳了起來,就這樣仰面倒了下去。
片倉肚子上響起了鞭聲。一條、兩條,肌肉綻開了裂縫。片倉想到了自己會被打死。在慘澹的燈光下,京子的面孔已失去的血色。眼睛向上翻著。她揮舞鞭子的神態,已經完全象個瘋子了。
片倉翻滾了一下。他只好背對著鞭子落下的方向。從肩部、到背部、臀部、腿部,鞭子不分輕重地打了下來。
&ldo;頑固不化呀。&rdo;
鞭聲止住了,片倉聽到了京子急劇的喘息聲。
&ldo;誰,把菜刀拿來。我要把這個男人閹了!&rdo;
京子瘋狂地號叫著。
片倉聽到什麼人迅速跑動著。跑動者的腳步聲來到了近前。京子接過了菜刀。
片倉被京子用腳踢翻過身來。
&ldo;等等。停下!&rdo;
片倉哀叫了一聲。
&ldo;不,不能停!&rdo;
京子已汗流滿面。
&ldo;等等,我叫你等等!&rdo;
片倉拼命地爬著。鞭子尚可忍受。若是拷問,就是昏死過去也沒什麼。但是,若被閹了,就會因出血而死。他不想採取這種不像樣的死法。
&ldo;你是個奴隸。就是現在招供,也已經晚了!我不把你折磨到死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