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們一進入天地教的勢力圈就已受到了監視。你們未發覺,說明你們很愚蠢。&rdo;
&ldo;和尚!&rdo;
山澤叫道。他的聲音因痛苦而變了腔。
&ldo;你的本來面目已被弄清了。你是戰爭末期出現的、地區特設警備隊隊員中的一個。所以,我有話要說。把我,放下來。你也是經過鍛鍊的身件。跟我較量一下。你,可拿著武器。我空著手就行。接受挑戰吧。你若知榮譽。你若打敗我,不用說當什麼惡魔都行。怎麼樣?&rdo;
山澤斷斷續續地向司祭發出了挑戰的要求。
&ldo;京子,請到這裡來。&rdo;
司祭沒有回答山澤的話。
&ldo;是,是,司祭先生。&rdo;
京子躬身來到司祭面前。
&ldo;這個男人的異端審訊結束了。不用調查,肯定是惡魔。所以,要處以焚刑。若是女惡魔,在處刑前就由男人們處置,但這個惡魔是男的。你們按順序,自由地處置他。下一個就是你的丈夫。兩個人與你都有情誼。所以兩個人最初都要交給你。首先可用鞭子懲罰他們,而且第一個處置他們的是你。&rdo;
&ldo;是,謝謝,司祭先生。&rdo;
京子鞠了一躬。
一個男子把鞭子遞給了京子。
&ldo;很勁的抽!&rdo;
&ldo;是,司祭先生。&rdo;
京子手執鞭子站起身來。
&ldo;住手!&rdo;
片倉叫道。
京子拿著鞭子走到了赤裸的山澤身旁。她頭上繞著頭巾。她象是十分緊張,臉部的肌肉抽搐著。在煤油燈光下,京子白皙的面孔很是淒艷。
片倉感到京子的相貌裡藏著魔鬼。淒艷即是麻醉本身。京子雙眼在煤油燈下閃閃發光。而且象是注射了麻藥似地,在她那發光的眼神裡沉積著深深的懈怠感。
這是欲情過度的眼神。
京子看了一眼叫嚷的片倉。隨即,又把視線移到了山澤腳下。片倉在她的這一動作中,看到了一個陌生的女人。那已經不是自己的妻子了。那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女人。是一隻完全為人豢養的母獸‐‐若有這種這種詞,那對她來說就很貼切。
山澤手腳被捆綁著,翻倒在京子跟前。
鞭子被舉起來了。
鞭子帶著風聲,如冬天凜冽的寒風的哀嚎。鞭子一閃就落到了山澤的腹部上。山澤表情歪斜了。山澤護住腹部,橫躺過身體。京子踢了一腳山澤。山澤趴伏在地上。
鞭子落到了山澤的臀部上。尖利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京子的鞭子在靜肅的房間裡上下飛舞著。
沉默統治了一切。這是深深的沉默。所有男女都屏住呼吸,凝視著京子和山澤。
人虐待人,如同對待牲口一般。不,甚至比對待牲口還兇殘。這種殺人狂般的暴虐,被虐者越是痛苦,施虐者越是興奮。京子繼續揮舞著皮鞭。山澤痛苦得直打滾。背上、臀部上、腿上、肩上、肚子上,各個地方都落下了鞭子。
‐‐魔窟。
片倉已汗流夾背。這裡是摧殘人性的魔窟。妻子就是一個證明。不久以前,妻子還膽小得連蟲子都不敢殺,可是現在她卻把一個失去自由的男人打了個半死。
到底是誰,用什麼辦法,使人具有了這樣可怕的魔性。片倉想著,緊接著山澤,就該輪到自己了。
片倉現在已不把京子看成曾是他妻子的女人了,這個女人帶著人皮面具。剝掉假面具之後,剩下的只是不知恐懼和恥辱的禽獸的本能了。
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