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想這麼早結婚,可是司辰和他父親平時都很忙,總是我一個人在家裡,我希望你能早點嫁過來陪陪我,最好,早點生個孫子讓我抱抱。我年輕的時候身體不好,只生了司辰一個孩子,我希望你能多生幾個,家裡還是人多熱鬧一些,男孩女孩我都喜歡的……”
“阿——阿姨……”
跟預想地完全不一樣,我被這位求孫心切的司母搞得有點手足無措。
“這個、其實我跟司辰還、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你放心,我很開明的,我都看到了。”
“啊?”看到什麼?
“從小啊,司辰的皮就特別薄,要是一不小心磕著碰著,總是一身青紫,不過,他剛剛應該不是磕著碰著了吧!”
刷一下,我的臉上跟著了火似地,這位司媽媽還真是——開明啊!
“媽,你怎麼在這裡?”
司辰走了進來,領口處的面板上還有著刺目的紅痕,天!看來酒會的人走完前,我是不敢下去了,他這個樣子在下面走一圈,鬼都知道我們剛剛乾嘛了!
司母把司辰拉了出去,看樣子也是說結婚的事,我默默地走到陽臺上,吹著晚風,開始認真思考我和司辰的關係。
一個像我這樣愛情無能的人也能給人幸福嗎?
人生兩大痛苦:想要,得不到;知道,做不到。
也許,嘗試一下婚姻?……想想還是算了,這麼神聖的東西,不適合拿來做實驗。
“你不適合司辰。”第一個說這句話的,是司辰的經紀人兼鐵哥們——阿布。
今天阿布打電話約我到咖啡廳,說有事情跟我談,我想應該是司辰將司母的意思告訴了阿布。阿布長的 其實很有個性,臉的辨識度很高,據說當時經紀公司是想籤司辰和阿布兩個人,但是阿布卻選擇了做司辰的經紀人,一直以來,他對司辰的愛護已經使他成為了經紀人的典範,而他,也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司辰的人。
“為什麼?”我想聽聽這個人的看法。
“我看過太多人演戲,什麼是真情實意,什麼是虛情假意,我看的很清楚。”
“我假嗎?”
“你根本不愛司辰。”
“一個人愛,另一個不拒絕,兩個人就已經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嗎?”
“那只是暫時,愛都是自私的,都希望獲得同等的回報。而你對司辰,只有興趣和佔有慾,沒有愛。現在司辰只是盲目地喜歡上你,以為你也會愛上他,但我不想看到他為了一個無心的女人身心俱疲的樣子。”
心裡冒起一團邪火,我知道自己不懂得愛,不會愛,但是從別人口中說我是個“無心的女人”,我依然羞憤。
“你應該去跟司辰講這些,難道你指望你這麼一說,我就會主動離開他嗎?”
“你遲早會離開他,在你玩膩了、厭倦了他以後。那為什麼不能現在就離開!”
“你沒有資格決定我的行動。”不想再談,我起身準備離開。
“但我有資格阻止你傷害司辰。”阿布的眼神異常堅定。
“你可以試試看。”
“我跟你賭一把。”
“我不會拿他做賭注。”即使不愛,也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我們拿自己做賭注,輸了的人,離開。”
其實,賭局的結局一早就註定,以現在的情況來說,比起我,阿布對司辰來說更為重要,這點毋庸置疑。但是我還是賭了,只是給自己一個逃避選擇的藉口。
經紀公司下了通牒,司辰必須限期內與我分手,否則經紀公司將會雪藏司辰,阿布也會因為失職被替換,司辰的選擇,就是我們賭局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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