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天慶氣得渾身發抖,每走一步,心裡都在想:“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錯過什麼?” 他不由得想到,那位讓他了解時億的道友給他看錄……錄影嗎?錄的什麼東西?時億? 一股莫名地心慌裹挾著他,讓他既慌張又憤怒,越是想拋開這種感覺越是更厲害,尤其是看見時億! 賀天慶頭一次恨自己不怎麼用手機。 他向來認為自己脫離俗世,俗世之物只會耽誤他鑽研符籙,導致現在對網路訊息完全閉塞。 雙方上場,黑色石壁出現了對擂畫面。 上清派掌門看著賀天慶的臉色,深深地吐了口氣:“有的弟子仗著關係,確實有點飄了,這次讓他見見人間真實, 希望對他修道之路有所增益。” 神霄派掌門‘撲哧’笑出聲:“道兄,我怎麼覺得你好像挺期待這場面的?” 上清派掌門矢口否認:“胡說!你可別冤枉我!” 等會傳到門內,賀大長老又該破防搞事了。 觀山派掌門坐直身子,視線落在時億身上:“話說,剛剛那個傀儡紙人,應該是時億的吧?” 那類傀儡紙人是比較傳統的用法,難道她師父是隱士高人嗎? 道一派掌門猛地坐起身:“傀儡紙人,你也看到了對吧?憑什麼只判定丁雲出局?還取消他下一輪比試?” 誰知,觀山派掌門秒失憶的問:“……什麼傀儡紙人?我剛剛說什麼了?” 道一派掌門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們難道不是盟友嗎? 這貨顯然還沒搞明白情況,這一頁已經過去了,本來就是丁雲暗器在先,就算有傀儡紙人,他們只能認栽! 更何況用這傀儡紙人的是時億,一個手法老道,近乎滿級的大佬! 為了犯錯的弟子得罪她?那不是純純有病嗎? 無論是格局還是眼界,他都擔不起四大門派之一。 觀山派掌門早已在他與時億之間利落的做出了選擇。 場上。 賀天慶沉下心,深深吸了口氣,掏出一張符籙:“萬道我心,陰陽扭轉,以符聚氣!” 他甩出符籙,此時正午極陽,但極陽生極陰,一股陰氣穿梭,蓋在高空之上。 天空像是突然暗了下來。 上清派掌門臉色微微一沉。 這個孽障!竟敢鑽研聚陰氣的邪符! 其他掌門自然也看出來了,卻也沒有吱聲。 諸邪大會並未提及不準用邪符,但是這種符籙一旦用出來,名聲也就毀了。 賀天慶對此全然不知,這是他撿來的符籙據為己有,鑽研許久才畫出來的,一直當做自己的秘密武器,這次就打算用這個一鳴驚人的。 時億全然無視突然暗下來的天色,她掏出了一疊符籙,抽出一張符籙,迎著光看了看,才道:“這張符籙好像還不錯,挺適合你的。” 她將符籙夾在指尖:“這是我新研究的,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你們自己取一個,唱吧!” 說罷,她就隨意地把符籙甩出去了。 與此同時,賀天慶符籙聚集的陰氣好似一道龍捲風,帶著兇猛的殺意,席捲向時億! “壞了,這麼濃郁的陰氣,時億的符籙還不被撕破了!?” “可是她說她新研究的符籙欸?還叫我們取名字欸嘿嘿嘿” “嘿尼瑪!” 道友記得罵髒話,直接從座位上站起來。 結果下一秒就見,時億甩出去的符籙突然開腔:“你算什麼男人?你算什麼男人——” 震耳欲聾的歌聲,一聽就是時億的聲音,但是五音不全。 衝擊力極強! 金光隨著聲音從符籙暴射而出,將符籙的陰氣狠狠地撕碎。 “你算什麼男人——啊啊啊——男人~~~” 符籙裡的歌聲在飆高音,結果破音了。 賀天慶捂著耳朵,感覺有蛆往他耳朵裡面鑽,聚陰氣符籙,已然碎了。 時億捂住耳朵,打了個冷顫,趕緊把符籙給收起來了。 他喵的,我錄的時候有這麼難聽嗎?摔死鬼這個騙人精,他還說好聽! 觀眾席眾人:“……”別人唱歌要錢,她唱歌要命! 他們腦子裡全都是你算什麼男人的高音,耳膜都快震破了! “魔音穿耳!” 有人反應過來,朝著下面聲嘶力竭的大喊。 時億瞪了說話的道友一眼:“會不會說話?老孃人稱百靈鳥!” 道友:“……”鯊了我就現在。 就是這個空檔,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