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派掌門臉色鐵青,恨不得從護欄上翻進去把丁雲拎起來揍一頓,問他到底搗什麼醜? 丁雲摔得直翻白眼,疼得躺在地上,都不想起來了。 魏琳琳滿臉震驚,就這麼跪在那看了半天。 忽地,她瞳孔微微放大,就見一個小紙人從丁雲身上跳下來,蹦躂到她手邊,猛地蹬腳,咻的一下,竄起半米高,將傀儡符撞掉了! 這一幕可就藏不住了,全被黑色石壁播放出來了。 幾位掌門全都站了起來。 道一派掌門滿臉憤怒地喊道:“上清派弟子作弊!” 上清派掌門就在護欄邊,他臉色一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徒弟作弊?” “什麼證據?傀儡紙人你看不見嗎?法器明明白白的放出來了!”道一派掌門火冒三丈,抬手指著黑色石壁,扭頭道:“老天師!天師府舉辦的諸邪大會,請您給道一派弟子主持公道!” 天師府掌門眼皮跳了跳。 不由得想起剛才法器提醒有第三方介入,他下意識想到了時億。 結果就道道驚呼。 待他抬眼看去,傀儡紙人自燃,化為灰燼。 天師府掌門:“……哪呢?” 道一派掌門指著浮在空中的灰燼:“那不就是——” 呼~ 一股風吹過,灰燼消散在了風裡。 天師府掌門往前一步:“什麼?” 道一派掌門心頭髮梗,扭頭看向其他幾位:“你們倒是說句話啊?剛剛分明——” “我要舉報!” 魏琳琳忽然舉起手,手腕上一根血口子十分顯眼,她滿臉憤怒道:“道一派弟子參加符籙對決,竟在符籙中夾雜銀針暗算傷人!” 嚯! 全場譁然。 道一派掌門面色發黑,指著她道:“你當場作弊還想汙衊他人?這就是上清派輸不起的樣子嗎?剛才的傀儡紙人我們都一清二楚的見到了!” 魏琳琳仰頭看著樓上,不卑不亢道:“是與否,天師府弟子一查便知!” 原本躺在地上哀嚎的丁雲慌了,翻身爬起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憑什麼查我?” 魏琳琳扭頭,罵了句:“賤人!” 丁雲跳腳:“魏琳琳!” 魏琳琳:“死賤人!” 丁雲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面色漲紅的瞪著她。 早知道就不羞辱她了,直接用傀儡符將她撞暈,比試直接判定他贏,等她醒了什麼都結束了! 道一派掌門看見丁雲的反應心裡一咯噔,轉而改口打哈哈:“既然他倆都沒事,不如繼續比試吧?” “你是不是以為就你一個人長腦子了?當我是死的?” 上清派掌門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隨後看向老天師:“請老天師替我家小徒兒做主!若是有人敢違規攜帶暗器,就是對天師府的公然挑釁!” 道一派掌門瞬間惱羞成怒:“好好好,追究就追究,傀儡紙人這筆賬也算一算!現場這麼多人,別把人都當成瞎子!” 觀山派掌門翻了個白眼。 沒見過這種蠢人,傀儡紙人都燒沒了,銀針可是還在的! 卻在這時。 下面的丁雲又毫無徵兆地衝魏琳琳動手了! 自打他偷襲過自己以後的魏琳琳就一直防備著,這會正巧撞進她眼裡,躲避的同時,拿出一張符籙:“萬道我心,以地為牢,以符為引,陣起!” 她低喝一聲,將陣法最後一角補齊。 嘩啦啦啦! 此前看似廢棄丟在地上的符籙,全部騰起,形成一道符牢,將丁雲困在其中。 符牢陣,僅僅兩人寬,這已經是魏琳琳短時間內能建立起最大的空間了。 看著陣法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魏道友前面的幾次對決都只是鋪墊,她真正的目的是這符牢陣法!” “嘶,不愧是上清派的精英弟子,如果沒出意外,丁雲已經輸了!” 上清派掌門直接拍掌:“好!好徒兒!真給為師長臉!” 道一派掌門黑著臉,眼神陰沉的盯著丁雲。 被困在符牢陣中的丁雲心下一慌:“怎麼會這樣啊?怎麼會……” 他伸手往前,卻被陣法彈回去,因為符牢陣太窄,他嘭咚撞在另一邊,結果另一邊又彈開,他在符牢陣中撞了撞去,臉上很快留下塊塊淤青,鼻血都撞出來了,偏偏因為陣法的特性,他停不下來! 魏琳琳身穿道袍,掐著腰,衝著他哼了一聲,隨後扭頭,看向了觀眾席的時億。 她兩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