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平笑個不停,想像他臉紅害臊的可愛表情,帥寧的心潮掀起粉紅色的小波浪,從葛優躺改為盤膝而坐,認真對待本次「調情」。
「盧秘書長。」
「聽你這麼叫太彆扭了,直接叫名字吧。」
「好啊,那你以後也叫我的名字,別寧總寧總的了。」
順便調整了彼此的稱謂,她語氣更熱乎了。
「盧平,你一個月工資多少錢啊?」
提問突兀,盧平詫異:「幹嘛突然問這個?」
「想知道你養不養得起我。」
「哈哈哈,如果你願意降低生活水準,還是勉強養得起的。」
他已逐漸適應她的厚臉皮,能沉穩應對這類玩笑了。
帥寧堅持套到他的收入,聽說工資加福利一年也不過7萬多,還不夠她買個錢包,倒基本符合他平時的生活水準,看來真在身體力行地奉行清廉。
「你比崔助理還苦逼啊,就沒想過吃好點穿好點,出去應酬也有面子嘛。」
「面子不是靠衣食住行秀出來的,做人正直辦事靠譜,隨便穿什麼都能贏得他人的信賴尊重。」
「那倒是,憑你的條件也沒人敢小瞧你。那你的理想是什麼呢?除了爭取實現『共同富裕』這種大公無私的目標,有為自己考慮過嗎?」
「嗯,這個說來就話長了,簡單陳述我認為追求理想就是實現自我價值的過程。有人覺得發大財享受榮華富貴,人生才有價值,也有人把造福社會當做自身價值所在,兩種都有各自的依據,我選了後一種,因為這一選項更符合我的自我需求。」
帥寧透過追問,破天荒地挖出一點他的家庭資訊。
「跟家庭教育有關吧,我父母和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遵循這種觀念,一輩子兢兢業業堅守各自的崗位,始終把自己當做社會的主人翁,力求讓它獲得更完善進步的發展,這些優良作風潛移默化影響了我……」
他突然住口,想是回過神來了,被帥寧催問也笑呵呵打馬虎眼,可能把她這通電話判定為拐彎抹角的偵查。
帥寧知他疑心病重,不願為此鬧生分,主動幫他搭好臺階。
「這一年蓮花鄉那邊已經有人發財了,有的開民宿開餐館賺了上百萬,比祖上三代掙得都多,也超過你十年的薪水。你辛辛苦苦促進『共同富裕』,結果比你窮的都富了,你自己卻沒撈到什麼好處,不覺得冤嗎?」
盧平快慰道:「我巴不得有更多人脫貧致富,這樣的案例越多,我的工作回報也就越大。每個人對貧富的定義不同,我理解的貧窮是在物質匱乏的生活中喪失自我,違心地做一些讓良心受困受挫的勾當。如果能堅持志向實現理想,那人生就非常富有了。」
帥寧憎恨假聖母,遇到嘴上仁義道德,背後男盜女娼的傢伙,若有機會,定朝對方兩肋插刀。這說明她潛意識裡是個衛道士,習慣在黑夜裡飛行才以為自己也是烏鴉。
一旦沐浴真聖母的光輝便說不出的喜悅舒暢,拍手道:「你真是朵白蓮花啊」
「別老戲弄我啊,萬一臉退不了色今後就得做關二爺了。」
「我說真的,白蓮花最適合生長在淤泥裡,以後我要更壞一點才能跟你般配。」
明知她在開玩笑,盧平仍認真糾正:「別這麼說自己,你真是壞人的話我也不會喜歡你了。」
迄今為止他最坦率的地方就是承認對她的感情,處於攻勢的她好像突然被反將一軍,習慣性還招。
「以前我放棄了知情權,現在想請教,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盧平是能主持大局的人,該大方時絕不扭捏,當下娓娓道來:「我能從你身上感受到很多正能量,用比喻來說就是能給人以光明。」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