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睛休息一下,過會兒就不疼了。」
「謝謝……」
盧平向身旁摸索紙巾,想擦一擦臉上的水漬,帥寧突然不加提示地欺身上前,接著他的嘴被兩片蛋糕般柔軟的唇封堵,啤酒的清香頓時染上烈酒的氣息。
她像四月的花海淹沒了他,帶他沉入馨香四溢的繽紛世界。他的身心彷彿乾燥的織物被她的貪婪與熱情焚燒,濃煙裹挾著難以言喻的緊張和驚心動魄的躁亂。
帥寧很快檢驗出他的青澀,在她靈活的撩逗下他的反應趨近笨拙,像一個剛上陣就迎戰強敵的新兵,往日的沉穩不翼而飛。
他該不是處男吧?那可真不爽快。
雖然不太願意當駕校教練培訓新司機,但觀賞盧平慌亂的窘態也很有趣,這勢均力敵的對手馬失前蹄,今晚註定做她的階下囚。
她的手指也參與了侵略行動,像一支火炬沸騰著他的血液。
盧平趕在大腦被熱血吞噬前雙手抓住她的肩膀,
強行推開她並不難,但這麼做很傷自尊,於是稍微加大力道表達抗拒,扭頭躲避她的紅唇攻勢。
「寧總,您這麼做不大合適吧。」
他的聲音沾了濕氣,好似清秋雨後的鐘罄,帶著一絲煙雲繚繞的纏綿,卻還試影象過去那樣與她做客觀談判。
帥寧的唇舌同時兼顧接吻和語言功能,含糊調笑:「男未婚女未嫁,花好月圓共處一室,這麼做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我們彼此還不瞭解。」
「所以才需要坦陳相見嘛。」
「您一直用這種方法瞭解他人?」
「你現在享受的是特殊待遇。」
「那我應該說很榮幸?」
「難道不是嗎?」
對話從四片分分合合的唇瓣間斷續溢位,她由上至下解開他的襯衫釦子,起初一瞬他抓住她的雙手驟然收緊,但隨即緩緩鬆開,貌似放棄了掙扎。
帥寧正思忖本次得手比想像中輕巧,卻聽他氣息急促地流暢吐字。
「寧總,我想問個問題,假如有男人不經允許就對您做這種事,您會是什麼感想?又將如何應對?」
猶如刷單機遊戲即將打敗最終boss成功通關時電腦突然宕機藍色畫面,帥寧的肢體動作像耗盡燃料的機器倏然停頓,不由自主皺起眉頭。
小樣,挺能耐啊,把姐挖苦成流氓,睡完不就等於是姐強、奸了他?
你情我願的事搞成霸王硬上弓既沒情趣也不體面,她的興致斷崖式下跌,與惱怒搏擊兩秒,替他將解開的紐扣原封原樣扣回去。
盧平默默注視她,呼吸未緩,胸口起伏不定。
她能感覺到他體內囚禁著火熱的興奮,彷彿冰層下奔湧的湍流,無論如何激盪都沖不破堅冰鎮壓。
這人的理智是強大的獨、裁、者,能壓倒情感戰勝本能。
她敗興而起,伸手將額前亂垂的髮絲攏到腦後,音色中只剩冷淡。
「等我去沖個澡,再送你回酒店。」
走出兩步轉身打招呼:「車沒鎖,你要自己走也行,到了隨便扔停車場,回頭我叫人去取。」
她像丟棄變質食品將不識抬舉的男人拋在客廳,故意在浴室泡了個長長的溫泉澡,回到客廳盧平果然不見了。
溜得還挺快,看來真怕我吃了他?
亂竄的火氣集中噴發,她懊喪地踢掉右腳的拖鞋,爬在一旁乘涼的晶晶屁顛顛跑去銜回來,蹲在她跟前搖尾請賞。
父債子償,她彎腰亂揉狗狗的耳朵和腦袋,咬牙切齒呵斥:「你那個死腦筋的爹太不知好歹了,姐有黃金比例身材,三圍34/24/34,比維密模特還標準,他究竟哪點看不上?嫌姐長得醜嗎?睜大你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