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世界並不是沒有劍陣這種東西,對劍陣本身並不顯得陌生。
但劍陣卻一直沒有在仙人一層的實力層面裡有過什麼了不得的表現。只是作為修士裡一些簡單的用自己煉製的劍器作為陣器佈置殺陣的統稱。
沒有劍修主持的劍陣是沒有精髓的。這句話宋史愚曾經在一部講述洪荒大世界雜聞的書冊上看到過。也是他對“劍修”二字初識的印象。
如今看到眼前的劍陣,宋史愚明白以前看過的那一部雜聞上所說的話一點也沒錯。有劍修主持的劍陣的確大不一樣。
就在此時,七名金仙被地書的虛影屏障死死的擋在外面,所有攻擊手段都用了一遍,依舊不見破開屏障的跡象。想要靠巧力破解更是沒有任何頭緒可言。只能蠻力繼續磨,期待主持法寶的張硯扛不住之後法寶屏障崩碎。
可劍陣一出,攻防雙方立馬就對調了。七名金仙所帶領的力量瞬間換到了防守的位置。而且先前被他們噼砸的地書屏障則成了擋在他們面前的通銅牆鐵壁,身後則是劍陣的威逼。
金仙尚且還能鎮定,但裡面的天仙和地仙就沒辦法澹定了。面對戮仙劍域裡的劍意地仙和天仙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擋的可能。
“這些劍意不對頭!它們”
驚駭中即便天仙境後期也不過僅僅冒出來一句半句驚呼,之後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劍意洞穿軀體,連帶著元神和意識迅速被攪碎。
想要抵擋?陣中除了那七名金仙以外,短短的不到一盞茶時間裡,所有被劍陣籠罩的地仙和天仙悉數斃命。
一口氣隕滅掉這麼多地仙和天仙在場中關注著的大羅金仙的眼裡並不是什麼難事。但他們卻無比驚訝,因為劍陣的殺伐手段居然給他們一種“熟悉”的感覺。
“劍冢遺蹟!”宋史愚的腦海裡立馬就想起了在劍冢遺蹟中的那些“場景”。
“同樣的殺意,同樣的煞氣,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陣法的威力以及運轉的方式。這劍陣必跟劍冢遺蹟裡密切相關!”
這一瞬間,宋史愚一下萌生起一種久違的貪念,想要立即將張硯擒到自己面前來問問,那劍陣是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樣。具體又與劍冢遺蹟裡那些“場景”中出現的大陣場面有什麼聯絡。劍冢裡傳說的四大殺劍又是不是真的存在等等
可這些念頭在宋史愚的腦子裡轉了一圈之後立馬就被他強行壓了下去。雖然不至於立即煙消雲散,可也不再像一開始時那麼洶湧澎湃。
那些念頭雖然誘人,雖然包含了無數的可能和機緣。但依舊還是抵擋不住來自於虛空世界大變革的氣運大勢。宋史愚明白,大勢不墜才有可能享受機緣創造可能。若是墜入大勢洪流當中,再好的機緣也如過眼雲煙根本沒有意義。
所以他可以憑藉自己超強的毅力和決心,以及篤定的衍術手段來撥開湖在眼前的“迷霧”,直指張硯背後的本質。
但宋史愚可以,卻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衍術,都可以憑藉自己強大的自信和目的執行力來抑制住內心澎湃而起的貪慾。
生靈的最基本慾望就是貪慾。各種貪。仙人也自然沒什麼不一樣,只不過仙人貪的方向跟一般生靈所貪的不一樣罷了。
明月谷這邊尚且還好。謝洐在這次陣仗之前早就給參與的金仙長老說得很透徹了,用的是“不惜一切代價”來警告。如今即便有人沒辦法像宋史愚那樣將心裡的貪慾壓下,也不敢忤逆謝洐的威脅。所以表面上雖然情緒微妙,但誰也沒有動手或者變節的想法。
但明月谷之外的情況就沒這麼穩當了。特別是一直以來都憑藉自己判斷押寶明月谷並且冒著巨大風險和明月谷站在一起的一始宗。在場的壓陣大羅修文齊更是面臨難以想象的決策壓力。
宋史愚都有片刻的貪慾澎湃,修文齊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