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暴起,宛如火山噴發,一發不可收拾。
頂頭的且怒火中燒的仙人全部來自於那名金仙背後的一流勢力。強點的一流勢力也就靠著金仙撐著,頂多數量差別。一到三名甚至多達五名金仙的一流勢力都有。也因為金仙的數量會差別一流勢力之間的地位。
能夠首當其衝的派金仙去做前頭試探的勢力,這已經表明其在一流勢力中的頂尖地位。不然這種當時看來就是“首功”的事情哪裡落得到他們手裡去?
只不過從一開始所有人的猜測都是錯的。
如今眼看著自家金仙被當著大半混沌派勢力的面作狗一般殘酷宰殺,這種衝擊絕不是損失一點點顏面那麼簡單,幾乎就是把自家宗門的招牌踩進了泥裡,這是不死不休的死局。沒退路可選的。
所以張硯將地書屏障撤走,裡面的屍體被甩出,飄了片刻就徹底消弭不見。這不單單是挑釁,更是點燃了在場這片火藥桶。
“混賬!今日便要將你碎屍萬段方可洩我心頭之恨!”
頂級的一流宗門,五名金仙甚至可比肩頂級勢力的金仙數量了,再算上依附其上的那些二流宗門,陣仗已經很大了。
可陣仗也就暫時於此了。更多的勢力雖然也是呼和著表達自己的憤怒。甚至駕著法寶帶著煞氣騰騰衝了過來。可臨到頭的時候卻紛紛默契的放慢了腳步,很是禮貌的將“報仇雪恨”這件事讓給了衝上前速度不減的那群的確帶著“血仇”的勢力。心裡作何打算根本不言而喻。
張硯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他在混沌派這邊立起來的人設就是“乖張”和“暴虐”,同時又帶著死氣沉沉的寡言。
能動手,那就少說話。話越多,說明越是膽怯。
地書沒了那處囚籠的精妙控制,其實已經解開了大部分手腳,如今只需要全力抵擋最外層的攻擊就行。
霎時間,岩石虛影上濺起一道道水紋波散開來。但薄薄的虛影完全沒有任何吃不住力的跡象。柔韌中表現出堅不可摧的霸道。
一二三四一共七名金仙。其中四名乃是與張硯宰殺的第一個金仙同屬一個勢力。餘下的三名便是依附在這個勢力後面的二流勢力所屬。
張硯的心裡最開始還有幾分忐忑。可地書的韌性以及卸力方面的強橫重新讓他穩住了心態。
也不是說地書在手張硯就完全能夠免於任何傷害。畢竟靈寶也不是萬能的,抵擋的力量也不會憑空消失,而是需要分解和抵消。法寶可以抵擋住絕大部分的力量並且有獨特的卸力手段,可並不意味著操持靈寶的人不受任何影響。
就拿此時的張硯來說。他雖然心態從最開始的有些忐忑重新又穩住。但這不單單只是地書的強橫不墜洪荒第一防禦法寶之名,更得益於張硯此時符兵內正在辛勤忙碌的“圓球”。
說到底張硯此時的身軀不過是天仙境初期的符兵。雖然不存在內傷等等及時反應的傷患,但符兵身體也有隨時崩碎的可能,也是帶著極大的壓力在接受地書上傳回來的剩餘力道。而且這種力道雖然只是餘盡,可對於天仙境初期的符兵而言也已經完全超出了承受極限。
開玩笑,堂堂七名金仙的合力威能若是區區天仙境初期都能輕易靠著一件靈寶抵擋,這可不就是笑話了?
之所以符兵看起來尚且無恙完全是心臟位置“圓球”的不停修復。
“哼!烏龜殼嗎?你這法寶雖強,可哪有破不了的堅壁?就看能撐住幾時!”
這話說得沒錯。即便張硯也是金仙,又有法寶在手可以以一當七。可總有個限度。又不是大羅金仙,拖下去磨都磨死你!
而且在場的如此多勢力,只要開了第一道口子,後面的那些觀望的自然就會跟上。即便四家頂級勢力被明月谷和一始宗釘住,餘下的勢力也足以將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