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庚豔殿一探究竟的?”
他心細若塵,一旦說話,是字字珠璣,教人無從辯駁。
張貴嬪早被宇文邕的這番話嚇得不輕,當即就跪倒在地,“天王冤枉,臣妾絕對不是什麼齊國奸細,臣妾是以為阮貴嬪與人有染,所以才……”
“所以才帶大皇兄來捉姦的,原來娘娘不是來給皇嫂看病的。”宇文邕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優哉遊哉地在一旁看著窘迫憂心的張貴嬪。
“我……我自然是帶大夫來看病的。”張貴嬪剛一說完,就忽然意識到宇文邕剛才那麼說不過是騙她的,她頓時急紅了一張臉,惡狠狠地瞪著宇文邕。
宇文邕則看了我一眼,只是短瞬的眼神交流,我已經約略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他是想告訴我,那天設計陷害我的人可能就是張貴嬪?我抬頭看向張貴嬪,當真不是宇文毓和宇文邕的合謀,而是她嗎?
宇文毓也望向張貴嬪,他的臉色並不好看,張貴嬪顯然有些心慌,她被宇文毓的眼神懾得向後退了兩步,卻有些倔強地把頭一偏,“是,我是帶天王來捉姦的。阮貴嬪她向來聲名不好,行為不典,這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天王就這麼喜歡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說,非要寵著溺著,寒了**所有人的心?!”
張貴嬪尖酸的聲音在寂靜的皇宮裡尤其刺耳。
宇文毓不滿地就說道:“夠了,張貴嬪!你瞧瞧你現在這副樣子,就如同潑婦一般,大吵大鬧,就不嫌丟人麼?你就不能消停些嗎?”
宇文毓越是對張貴嬪厭煩,就越是激發出了張貴嬪的倔強,“天王,不以規矩,不成方圓,這是天王對我們說的。**之中,沒有規矩成何體統,臣妾是為天王著想,不想讓這**裡頭藏汙納垢,汙了天王的名聲,難道有錯嗎?”張貴嬪的目光頓時變得犀利起來,語氣也懷了不少怨懟。
宇文毓頭疼欲裂,眼見張貴嬪還要喋喋不休,音量也一下子擴大了,“朕是說過不以規矩,不成方圓,但朕也同樣說過,朕希望你們能像從前一樣,和睦共處,互相扶持,給朕家的感覺,而不是現在這樣成天想著落井下石,置對方於死地!”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宇文毓這話說出來,也不嫌幼稚。他自己就沒有抱著和睦共處的心態,在侯貴嬪墮胎一事上,縱容雁貴嬪佈局甚至甘願做了幫兇,他可以為了皇權扼殺自己的孩子、禁錮自己的女人,一絲情意都不念,他又怎麼能指望他的女人個個做聖母扮瑪利亞?皇宮本就是一個大染缸,進了其中還想留存一塵不染的荷花,那根本是痴人說夢。
宇文毓實在有些厭煩,朝張貴嬪擺手,“依朕看,需要閉門思過的人是你。你好好回去反省一下,這一段時間都做了什麼!沒事就別出來作亂了。”
張貴嬪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宇文毓,她萬萬沒有想到捉姦捉雙,到頭來反而把她自己給連累了,在她心理面,自然要把這一切歸結於宇文毓對我的“縱容”,“天王,是您下旨讓阮貴嬪在庚豔殿中閉門思過的,是您當著獨孤貴妃和臣妾幾人的面說,不許她踏出庚豔殿半步。到頭來,她在這庚豔殿裡頭尋歡作樂,和魯國公叔嫂君臣不分,您都視而不見,反而是臣妾要被罰!天王這般袒護縱容,讓**的妃嬪奴婢如何作想?獨孤貴妃又該如何管理**?難道天王有了她,就再不需要其他人了嗎?”
張貴嬪被宇文毓一搶白,臉如茄痂,她一定是氣極了,才會當著宇文毓的面直斥起來,這是多麼不理智的行為啊。
第六十章 嫉妒心
果然,宇文毓聽了她這難聽至極的話,恨不能拿線把她的嘴巴給縫上,“夠了,你真是瘋了,在此胡言亂語!你再胡說八道,朕看你就也到長寧宮去和徐妃做個伴好了!”
張貴嬪被宇文毓咆哮地臉一陣紅一陣白,她的眼睛裡頭是恨恨的,卻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