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逼真,非要打我二十大板,讓我死去活來。這就是你說的沒有半分害我的意思?”
“阿彌,你真是深藏不露啊!論演技論心思,只怕這皇宮內外根本就沒有人可以與你媲美,可笑我還真的以為你是個單純懵懂的少年,我害怕連累你,傻乎乎地回頭去找你。原來幼稚的人是我,皇宮是什麼地方?能在宮裡頭好好活著的,又怎麼可能會是心思單純的人?阿彌,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感覺嗎?我是真心拿你當親人的,可你是怎樣對我的?你就像是拿了一把刀,扎到我的心窩窩裡去了!”
其實,我原本不該對宇文邕說這些話的,我不應該戳破這層紙,就像對宇文毓一樣,大家相互裝糊塗。可是我實在忍不住,我看著宇文邕,就像是長大成人的弟弟,我一心呵護的弟弟卻變成了一頭反咬一口的野狼,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我抬眼看著他,眼睛不知何時已經模糊了。面前的宇文邕,他的眼眸不再清澈,渾濁的目光裡夾雜著一絲痛楚,臉上卻還是掛著笑,“陌姐姐,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你放心,以後我無論什麼事,都再不瞞你,我永遠都是你的阿彌。”
第五十九章 喋喋休
他伸出手來擦了擦我的眼角,溫暖的手指觸碰到眼角的熱淚,令人心中一動,他在我耳邊輕輕說道:“大皇兄杖責你,絕非是我和他的設計。你放心,我會幫你把設計陷害的兇手找出來,還陌姐姐一個公道。”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每一個字都斬釘截鐵。
我怔怔地抬起眼,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說假借我的名義把楊堅約出來的人並非是他和宇文毓的設計,而是另有其人?宇文毓和他只是順水推舟地把我送出宮去移花接木?然而,除了宇文毓,還有誰知道楊堅和我的瓜葛?
正想著,照壁之外傳來李娥姿高聲地請安,“參見天王、娘娘。”
我一愣,正不知是誰會有閒情雅緻跑到這裡來,卻見宇文毓和張貴嬪已經匆匆地繞過照壁,走到院子裡來了。
宇文毓一進來,就被那巨幅的鮮花圖案所吸引住,他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沉的,嘴唇也變得鐵青色,緊緊地抿著不發一話。
倒是張貴嬪忍不住在一旁嬌笑,“唷,沒想到妹妹這裡還挺熱鬧的。我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啊。”
宇文邕輕笑道:“娘娘來得正是時候,就像是掐準了時間一樣,不光來得正巧,還約上大皇兄一塊來了。”
張貴嬪聽出宇文邕話裡有話,面色一尬,旋即又回覆如常,“我可是好心好意請了一位民間治傷聖手來給阮貴嬪瞧瞧傷,天王一聽說就親自帶著大夫過來了。倒是魯國公,到底是得了天王的敕令,不管是哪裡都來去自如啊。”
她斜睨了旁邊的宇文毓一眼,上次挑撥是非還被宇文毓訓斥的事倒沒忘記,現在只得旁敲側擊一下。
這一次,宇文毓倒沒有像之前那樣好脾氣,而是對宇文邕呵斥道:“宇文邕!你堂堂一個皇子,穿成這樣成何體統?還有這些花花草草,你搬來搬去的,搗鼓些什麼!”
宇文邕並不驚慌,只是笑道:“大皇兄,這身衣裳臣弟是找室韋使臣借的,大冢宰常說,這宮裡頭早混了齊國的奸細,一直阻撓我大周與室韋修好。臣弟穿上這身衣裳在宮裡頭走動,想必會引起那奸細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沒想到臣弟到庚豔殿才一會兒,倒把張貴嬪娘娘給招來了。”
他說著,斜瞟了張貴嬪一眼,張貴嬪頓時臉都綠了,她下意識地就連連擺手,“不,不,天王,臣妾絕不是什麼齊國的奸細!魯國公這根本就是含血噴人!”
宇文邕笑道:“那娘娘怎麼會剛好挑這個時候帶著大夫進宮?”他指了指那大夫的鞋子道,“這位先生鞋面一塵不染,顯然是進宮已久,娘娘偏偏此時帶著他去覲見天王,難道不是算準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