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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會那樣做。我所求的不過是離開那個家,能夠自由自在地活,為自己而活。是她不知悔改,一再地逼我。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臉上的笑容已經冷卻,我斜了宇文毓一眼,他和我就這樣並排坐在床上。同樣的場景讓我不自主地就想到了那夜不堪回首的情景,宇文毓大概也捕捉到我在想什麼,乾脆站了起來,假意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打破尷尬地氣氛道:“其實說這些,阮陌只想告訴天王,只要天王肯懸崖勒馬,不再逼迫我,阮陌也樂得與天王和平共處。不過,若是天王一味地沉溺於仇恨當中,非要把那些事算在我頭上,把怒火發洩在我身上,那麼,阮陌也決不客氣。麝香之事,已經是我的底線了,倘若天王一再相逼,阮陌只好將墮胎的真相公諸於眾。”

一提到這樁事,宇文毓的臉色馬上一沉,佈滿了寒霜,聲音也硬朗起來,“你這是在要挾朕?你以為這些當真能威脅到朕?”

“我還真是這樣認為的。天王刻意疏遠雁貴嬪,不是因為她聖寵不再,而是你害怕她盛寵之下而遭受傷害,其實天王最最在乎的人就是雁貴嬪。如果天王一再相逼,非要把我逼上絕路,那我只好拉著雁貴嬪一起上黃泉路做個伴兒。”眼見宇文毓的雙目冒著一股火星,我卻更加胸有成竹了,“天王若是不信,只管試試,反正我橫豎都是死。”

我迎著宇文毓的目光瞧去,直到把他眼中最後一絲火星都給澆滅了,“相反,若是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雖不能化干戈為玉帛,但至少不會拼得兩敗俱傷。對吧?”

宇文毓故作鎮定地把水喝完,趁著俯仰脖子,做吞嚥動作的那幾秒鐘,思量了一遍,最終塵埃落定,臉上掛著一抹淡然的笑,“古人言,女人猛於虎,這句話真是不假。看來,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陌陌。”他語峰一轉,“那麼,如何才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我回給他一個笑容,朝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宇文毓領悟地點了點頭,“好。那陌陌好好休息,明日朕會擬道旨給你。”他賣了個關子,眼瞅著要出去,卻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你十歲的時候就離開家了?一個人在外漂泊?”

我沒有吭聲。

“十歲,朕十歲的時候,父親在外征戰,母親說什麼也不肯讓我跟去呵。”他停了兩秒,終於開啟門,大步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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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宇文毓果然下了一道聖旨,擢升我為修容,賜號“睿”。理由是我在侯貴嬪一事上貢獻突出。

宇文毓這麼做,一來,算是與我示好。陡然一下子讓我連越幾級,位列九嬪不說,還享受殊榮得了一個賜號,在旁人看來,對我自然是恩寵有加。倘若說我初時被他帶回宮,還有人會因為我只是一個美人而加以陷害,現在封為修容,足見宇文毓對我的重視,若要做什麼,恐怕就要掂量一下了。

其二,明著瞧來,後宮之中所有的人都是輸家,就只有我,成了侯貴嬪墮胎事件的唯一得利者。可實際上,正因我獲利良多,便和宇文毓成了一丘之貉,他用這道聖旨把我和他栓在了同一條繩上。可不是划算極了。

宇文毓的確不是一盞省油的燈,雖說不敢得罪我,卻也不忘把我的剩餘價值能榨多少榨多少。不過,自長寧宮出來,我就打定了主意,只要宇文毓肯答應井水不犯河水的要求,那麼我也可以退一步,暫且放下仇恨。他這樣的做法,雖然不是最好,但他做出這樣的姿態,也算是進步,我也只好退一步海闊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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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一好,我就忍不住往紫陽殿跑。這一切多虧了宇文邕,若不是他發現藥渣當中的不妥,若不是他的無心之說提示了我,恐怕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