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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什麼起色,大冢宰於是張貼告示,為娘娘延請名醫,告示才張貼出來,魯國公就前往大冢宰府說能治娘娘的病。貌似天王還挺不情願的,不過駁不開大冢宰的面子……”

我斜睨了秀辛一眼,她欲言又止的背後,明顯是對這樁宮闈“秘辛”的好奇,我不禁冷哼道:“這番說話,也是大冢宰讓你轉告我的?”

秀辛似乎聽出了我語氣中的不滿,連忙陪笑道:“沒有。大冢宰只是要奴婢轉告娘娘,不論娘娘是要自由抑或是別的,他一定會盡力玉成娘娘。”

我翻了翻白眼,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宇文護所說的“別的”只需要聯絡上下文就知道他指的是宇文邕。我雖然感激醫術高超的宇文邕救了我的性命,可不管怎麼說,他故意透過宇文護才進宮救我

第七十九章 盤算著

只是一邊想著,一邊不忘把碗裡的藥湯一飲而盡。藥湯落肚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怎麼這個藥是這樣苦的,不是一般這種傷風感冒類的方子都應該有生薑或是薄荷之類的?可是宇文邕配的這副藥方還真的是和之前喝的藥都完全不同。

我也未及多想,只是按照宇文邕留下的叮囑,一日三次藥,第二天就好了許多,可以下床了。

宇文邕來的時候,我正在院子裡頭散步,在房間裡頭悶了多日,再不出來透透氣,人就該發黴了。

宇文邕依舊和之前一樣神采飛揚,上十天沒見他,唯一有變化的便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再不似從前那般清澈見底,那兒無時無刻不泛著一股漣漪,捲起渾濁的、模糊不清的眼光,遮掩著他此時的心境。

“陌姐姐,好些了嗎?我來給你把把脈。”他走向我,溫和地朝我伸出手,我當然不會跟我自己過不去,當下就把手腕交到他手裡,他的手溫熱如常。他卻並沒有急著把脈,而是牽著我的手,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我往房間裡帶。

我按捺著怒意,直到進了房間,把門掩上後,這才拉下臉,把手抽離出來,“現在沒有外人了,阿彌不用再演什麼戲了。”

宇文邕兩頰梨渦淺生,他笑吟吟地說道:“邕說了好多遍了,我是認真的。陌姐姐縱然現在不信,將來也定會相信的。”

我只是把手伸到他面前,“喏,你不是要把脈嗎?我累了,想早點休息。”我不想和他爭口舌之利,更不想和他翻臉,只好下起逐客令。

宇文邕對於我的冷淡倒是毫不在意,重新握住我的手,扶我在床邊坐定,三指輕按,笑意重新盪漾起來,“陌姐姐的病已經痊癒了,只不過,身子還比較弱,這陣子萬萬不可去湯浴宮,免得又被感染上,只怕會復發。”

我一愣,下意識地問道:“怎麼湯浴宮裡頭也有人感染上了?”

宇文邕淡淡道:“‘芙蓉湯’前服侍的幾個宮女自然沒有陌姐姐福大命大,前幾天就已經被抬出宮去了。不過,邪氣尚在,恐怕還要等過個十天,湯浴宮這些邪氣才會消失殆盡吧。”

他說得輕描淡寫,在他眼裡,那些女子的性命或許都算不得什麼。就算他知道該如何救治,他也只會救我一人。

我突然間想到當時雁貴嬪也去了湯浴宮,忍不住問道:“是隻有我一個人病了?雁貴嬪呢?她感染了沒有?”對於古人來說,只會把細菌真菌感染都歸結為邪氣入侵,倘若說問題出在湯浴宮,只怕雁貴嬪也不能倖免。

宇文邕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笑道:“她怎麼會病呢?”

這樣曖昧的笑容讓我心裡一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為什麼就不會病?”我只覺得渾身有些泛冷,但還是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病是她?她在下毒嗎?”

“她為何要害我?”我問出這個問題時,便覺得有些可笑,後宮裡頭的女人害人何需理由,更何況我的存在,對於宇文毓的這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