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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簡語 第四章Ⅰ
醒來時已不見額娘,小玉坐在床邊用竹坯編織著涼枕,我坐起身問道“這才幾月就準備涼枕吶?”小玉看我醒了,忙放下手中的竹坯,倒了杯水給我“儘早編好,仲夏才能用得上。”我笑笑接過杯喝著水。“額娘呢?”我問小玉。“夫人在明間呢”小玉端過熱水說道
簡單的梳洗後出了門,額娘不在明間而是佇立在迴廊上,在她腳下是空著的鳥籠,我心裡一驚忙走過去,只見額娘手裡平放著父親生前養的畫眉鳥,它死了,失去生氣的身軀顯得僵硬。額娘看著我勉強的笑了笑“早兩天前就很少進食,我早該知道,它在等著這一天。”我默不出聲的哭了,額娘低語道“有的時候,眼前總是恍神兒看見你父親站在這廊上,笑著逗鳥。”隨即,額娘搖頭苦笑道“可能這隻畫眉也想他了吧。”
天氣有些冷,額娘緩緩蹲下身,將畫眉放進籠子裡,卻沒有關上小小的門。宜春眼眶有些微紅提起籠子走了。良久額娘與我回了房。
幾位兄長匆忙來過行禮問安後就前去飯廳用膳,急急的去上朝了。大嫂、二嫂和三嫂隨後也到了,坐於一旁。大嫂遞上一份單據說“後個兒就是三月初三,這是當日酒宴的清單,額娘看看有哪些不妥。”額娘接過單據,正看著,傅謙和傅良進來行禮,禮後坐在我身旁的空位上。
傅謙看了看回廊問“畫眉呢?”額娘放下單子說道“死了。”眾人一怔,都不再說話。傅謙應了聲,轉頭看向空空的迴廊。
早膳後,額娘想獨自呆會兒,眾人告退各自回了住所,我和傅謙打算著手治印,便去了書房。路上我問傅謙“傅良呢?怎麼一直沒見他?”傅謙道“回去探望伯父伯母了,午後才能回來。”我點頭應了聲。
進入書房西側落地罩內,小玉走到書架旁香幾前問“小姐,燃什麼香?”我道“隨意吧”說著從書架下的木櫃裡拿出印床,放置在書案上。傅謙拿起滴硯在硯臺裡注入清水,隨即開啟墨盒拿出墨錠細細研墨。我坐下把印坯卡在印床上,提筆蘸墨抽出張紙,卻不知要在紙上寫什麼,在印坯上纂什麼…
面前空空的一張紙,各種思緒一湧而上,讓我不知所措,有些慌張。墨滴落在紙上悄然而迅速的向四周暈染擴散…
“姐,你在想什麼呢?”傅謙小心翼翼的湊過來看著我。
我回過神掩飾性的一笑,手中的筆在紙上隨意畫著 “沒有,只是在想該纂刻什麼。”
小玉端著水丞進來,放在書案上“不如刻福壽安康吧,一般都這麼刻。”傅謙接言說“如此治印雖說不落錯,但卻失了新意,不如篆……乾乾終日!” 。 想看書來
清簡語 第四章Ⅱ
我一笑道“終日乾乾只作訓導小輩,對長輩哪能是這幾個字。”一時之間又都失語,“姐…”正說著傅謙猛的打了個噴嚏。我拿出手帕遞給他“怎麼不多注意些?著涼了吧。”傅謙揉了揉鼻子笑笑“這要怪傅良,晚上總是拉被子。”我笑“你們倆大小夥子,都快娶親了,還睡在一張床上,丟不丟人。”傅謙趴在書案上說“是傅良每晚都要跑過來跟我擠,沒法子。”我駐筆蘸墨“他來東間跟你擠,你不會去西間睡。”
傅謙搖頭顯得頗為無奈“他還會跟過來;早就試過了,白搭。”
我看著他笑,復又低頭在紙上圈畫兩筆 “你看看,就這兩個詞吧”說著擱下筆,拿過刀包展開,挑選了一柄刻刀。
傅謙拉過宣紙喃喃道“乾元昌隆、厚德載物…”說著頓了頓問道“篆字、衝刀法治刻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篆字適合這兩個詞,顯得莊重。”在印坯上擦水,稍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