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鴻臚寺卿的女兒,剛開始太子藉故拖延,沒能早日大婚,現在是永繼帝按兵不動,不給二人大婚。 “都有人奪嫡了,這父子兩個玩什麼呢?” 薛守拙跟系統吐槽。 “興許是養蠱呢。” “坐山觀兒子鬥?然後勝者為王?” “對,帝王也要考慮,繼承人太弱會被臣子拿捏。” “他們怎麼玩都無所謂,但是別把我爹那個刑部郎中放在火上烤就行。” 同為武勳,鄭家設宴也把肖家請來了。 薛守拙和薛文堂儘量不和肖家人太接觸,打個照面,禮數上盡到了也就算了。 人家是玩奪嫡的高階玩家。 更要命的是,永繼帝知道他們玩奪嫡,還一聲不吭。 這就不好說了。 離這些人物遠一點兒為好。 肖家表面上人畜無害,特別謙虛低調。 薛守拙查到肖家人的事情,鄭彥中雖然知道,但是沒和家裡透露。 永繼帝現在不動聲色,而肖家波瀾不驚,整個京城都矇在鼓裡,鄭家最好不要提前知道內裡這些隱秘,否則會引起皇上注意。 武威侯肖偃身子不好,在兵部任侍中,是個加官,為了顯示對肖家的優撫,在兵部愣是加出侍中這麼個官職,從二品,看著好像挺顯赫,實際沒有實權。 鄭彥中的爹是三品侍郎,比他有權力多了。 不過也沒辦法,武威侯肖偃出門走時間長了,都得讓人扶著,也具體做不了什麼差使。 今天他沒來,是世子肖緯來了。 薛家不想和肖家人接觸,肖緯非得主動來和薛文堂說話。 “聽聞薛大人機敏任事,深受聖上愛中,有時間晚生向薛大人請教一二。” 薛文堂一時間都覺得有些窘迫了。 好在薛守拙用腦波傳送意念給親爹: “皮笑肉不笑,含糊他。” 薛文堂定定神,露出禮貌的假笑。 “肖世子過獎了,薛某才疏學淺,承蒙聖上錯愛,不敢不勤勞任事,機敏什麼的,談不上談不上。” 肖緯聽了薛文堂的話,也只是淡淡笑了笑。 “薛小姐看起來蘭心蕙質,又豔若雪中紅梅,真是讓人一見傾心。” 薛守拙露出了和薛文堂一樣的假笑。 “我爹就是個實心任事的老實人,不怎麼機敏,自幼別人都說我性情與我爹一脈相承,人如其名,是個老實嘴笨的。蘭心蕙質萬不敢當,肖世子過獎了。” 說完把頭一低,眼觀鼻,鼻觀口,一句話不說了。 薛夫人看女兒如此,露出慈祥的笑容: “肖世子啊,您今年多大了,看著比鄭二公子年紀小,不過他看著比你高。哎呦,您這也拿把扇子,鄭家二公子也喜歡拿把扇子,這天也不熱啊?世家公子是不是都喜歡扇子啊?鄭二公子還送了我家老爺一把,本來說今天過來也在手裡拿著,結果臨出門忘了……” 肖緯一臉生無可戀地聽薛夫人用談論女婿的口吻說個沒完沒了。 終於趕緊找了一個藉口逃之夭夭。 薛夫人悄悄對女兒說: “娘把他嘮叨走了。” 薛守拙差點笑破肚皮。 鄭彥中回頭看見了肖緯倉皇而逃的一幕,心想,小樣,當我未來岳父一家是吃素的? 虞朝確實重文輕武,甚至流傳【三品武官不如六品文官】,這自然是太誇張了。 但是也說明一定的現狀。 皇上對武將封賞優厚,封公封侯封伯從不吝嗇,可是論地位,有實權的五品官都不容他們小覷。 更何況薛文堂未來說不定還能再升一升。 武威侯肖偃的從二品官職,是給他作為外戚加武勳的雙重恩賞,但肖緯絕對不可以繼承。 現在肖緯依靠侯爵的恩蔭,也在朝廷中歷練。 可他歷練的衙門口是光祿寺。 怎麼說呢,公認養閒人的地方。 陸國公就在光祿寺養著呢。 長平侯鄭家,大兒子鄭彥亓原本在戶部歷練,最近借老丈人的光,也去翰林院了,當侍講學士。 鄭彥中在工部當郎中,管營繕修造。 武勳世家,發展得比較好的,也就是鄭家了。 肖偃要是去世了,肖家馬上一落千丈。 “這肖家看著實力不怎麼樣啊……就這個水平也能起奪嫡的心思?” 薛守拙十分納悶。 也許就是因為肖家實力一般,才會劍走偏鋒,和江湖勢力聯合起來。 但是現在來看,折騰半天,永繼帝明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