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東宮後很不高興。 他憤恨地想,怎麼齊王還如此出風頭。 仔細想想,似乎鄒貴妃懷裡那個乳臭未乾的,都比自己有體面。 他忍不住把身邊人趕走,放聲大哭。 這時有人過來安慰他: “太子殿下莫哭,小屏子泉下有知,定會難過的。” 太子猛地抬頭,卻見一位侍女打扮的女子站在那裡。 相貌只能說是比較清秀罷了。 “你是誰?為什麼提起小屏子?” “奴婢是小屏子的同鄉,故而曾經與他相護扶持。他生前最掛念太子,看到您如此傷心,定會難過不已。” 太子聽了,不禁淚如泉湧。 “小屏子,小屏子……我,我也很想他……” 這名侍女貼心地遞上手帕。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春櫻。” 太子把春櫻叫到身邊伺候。 她相貌不出眾,其他人也沒覺得有什麼,以為興許只是手腳勤快,被太子看上了。 但是沒兩天,春櫻就睡到了太子床上。 缺愛的人有時候在男女之事上無節制。 他們太渴望透過肌膚接觸獲得溫暖。 按道理,太子是最不應該缺愛的人。 眾星拱月、金尊玉貴,怎麼會缺愛呢? 以太子的資質來說,其實應該生在陸國公那種家庭。 有個好說話的爹,有個看著嚴厲但是心軟的娘,活得輕鬆一些,最合適不過。 奈何他是太子。 一個人在不合適的位置上太久,難免習得性無助。 春櫻真的人如其名,她像春風拂面,帶著清新的花香。 對於春櫻的存在,自然有人告知永繼帝。 不過只是睡了一個侍女,長得也不狐媚子,舉止也不太出格,永繼帝也就沒太當回事。 以為不過是太子好色的毛病犯了。 過年期間,風平浪靜。 鄭家找了個理由,辦了一場宴會,特意把薛守拙請了去。 薛守拙落落大方地坐在那裡。 她容貌長開了,越來越越精緻美麗。 “我哥不會燒紙錢的時候,還要求定製一下我的容貌吧?” “要求了,說,讓你長得跟小龍女差不多就行。” “我的天,還差不多就行……不過,我感覺,我現在吧,也沒有那麼美。我哥說得也不具體一點兒。” “你這種付費玩家,臉皮太厚!” 薛守拙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是穿越了,那不得傾城傾國嗎? 京城權貴圈子的夫人終於有機會好好打量,這位傳說中的薛家小姐。 容貌不錯,最重要的氣質,相當的從容不迫。 和一般千金貴女不一樣,說不出的淡定磊落。 “這個薛小姐,沒什麼脂粉氣。” 陸國公評價。 國公夫人嘆氣: “你兒子就喜歡這種調調,可怎麼辦吧,全京城也難找第二個出來。長得還必須好看,然後還要像你說的,沒有脂粉氣。怎麼辦吧?” 沒有脂粉氣,不是說不塗脂抹粉。 而是有種不讓鬚眉的氣度。 在現代社會,職業女性身上這種氣質很常見。 幹練灑脫,從容大方。 問題是,古代哪裡有職場呢? 說白了,薛守拙不過是個另類罷了。 薛守拙是和薛夫人一起來的,兩個人事先做的訓練沒白費。 喝茶的動作很優雅,衣服搭配得很和諧。 一舉一動,都行為得當。 “我真是不喜歡古代禮儀這一套,不過入鄉隨俗,起碼不能給鄭彥中丟面子。” 薛守拙跟系統吐槽。 在家裡,沒人的時候,薛守拙也是找個地方,大馬金刀地一躺。 鄭彥中偷著摸了過來。 “你不去陪客,跑來我這裡做什麼?” “你是我家的貴客啊。” “少貧嘴。” “鴻臚寺卿攜夫人和女兒也來了。” “你家可真不一般,除了武勳,來捧場的人這麼多。” “我哥厲害,人家是翰林學士的女婿。” “長得還玉樹臨風、溫文爾雅。” “我不玉樹臨風、溫文爾雅嗎?!” “不張嘴的時候還行。” “不張嘴是啞巴,那還怎麼是玉樹?那是榆木疙瘩。” “你怎麼這麼能貧?” “其實據說我爺爺就特別貧,但是隻有我傳承他了。” 薛守拙差點笑死。 孟陽郡主對長平侯說: “你看,這麼好的兒媳婦,老二要是不趕緊把人娶到手,惦記的人就多了。” 除了陸家,肖家公子也在有意無意盯著薛守拙看。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