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堂的大哥薛文山對於弟弟的升官很高興。 他老婆不理解: “又不是給你升官,你高興什麼。” “給我升官,我也未必能做好,別人還說你是外戚。我估摸著,等女兒孩子生下來,咱們能封個爵啥的,到時候多置辦田地,至於當官的事情,讓文堂去做,咱們的兒子還是指望叔叔更有出息。” 薛文山向來是個腦子活泛的,想事情不費力氣。 他聽說薛文堂對於去審駙馬一案十分愁得慌,安慰弟弟: “咱們這種根基不深的人家,想發達,就得做常人不能的事情,你放心查案,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我讓知賢多求皇上些就是。” 薛文堂聽了趕緊擺手。 “讓知賢安心養胎吧,如今月份也大了,就要生產,不可讓她為我操心。” “我明白,不過弟弟,只要知賢平安生下孩兒,你就不要怕有什麼後顧之憂,打虎親兄弟,咱們抱好團,沒有過不去的困難。” 其實這也是永繼帝安排薛文堂做治中的原因。 “承天府尹為官太圓滑老道,反而束手束腳,給他調一個治中過去,放開手腳查,薛文堂很合適,即便查不出什麼,薛嬪生了孩子,朕也有理由寬容他。” 薛文堂跟女兒商議: “為父也知道只能趕鴨子上架,做好這份差事,不過到底該從哪裡入手呢?” 薛守拙這兩天已經和系統研究過查案的問題。 最終定下來還是從徐鏡深入手。 “爹,現在來看,徐鏡深墜馬,恐怕不是單純的醉酒墜馬。他出門有隨從。也不是飲酒無度的人,也不存在雪天路滑。應該問問他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鏡深一貫和為父不睦,如今瘋瘋癲癲,恐怕問不出什麼。” “正因為他一直看爹不順眼,爹可以用激將法。” 薛文堂故意帶了不少人,擺了很大的譜。 除了一堆衙役外,邱阿四和吳欣一左一右在兩邊攙扶,夏小金在後面捧著幾包藥,進了徐鏡深的家。 “徐老弟,你看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愚兄才能不及徐老弟萬分之一,沒想到竟然升了承天府治中,深受長官器重。真是時也命也。” 徐鏡深一副瘋瘋癲癲的模樣,聽了這話,卻猛地一抬頭,眼睛裡面全是憤恨。 不過也就一瞬間,他馬上低頭。 這時候吳欣開口: “我們大人為了徐老爺的病情十分焦心。曾經為翰林院同僚,雖說如今天差地別,今非昔比,但是我們大人仍然心繫僚友,特意給徐老爺求了藥。希望徐老爺喝了藥能清醒過來,雖說這腿腳恐怕好不了,破相的地方也難補救,不過總歸不能一直瘋下去,也得面對現實不是。” 他剛說完,邱阿四從夏小金手裡拿過藥包: “哎呦,這藥還是跟襄王府要的呢,襄老王爺跟我們家大人關係好,聽說大人給徐老爺求藥,一口答應了。徐老爺,您可得好好吃著,一口別浪費,喝了這藥……” 沒等邱阿四說完,徐鏡深再也忍不住。 “滾,給我滾!” 吳欣笑了笑。 “徐老爺,這麼裝累不累呢。您裝瘋賣傻,真的是被女鬼嚇到了嗎?還是有人讓您裝瘋賣傻?您一個翰林院的,按說有的事情牽扯不到您,怎地女鬼非得跟您過不去呢?您是打算在這裡裝一輩子嗎?還有,翻了翻檔案卷宗,看了看您父親的履歷,還真是頗為有趣。” 徐鏡深聽了吳欣的話,眼睛直直地瞪著薛文堂。 薛文堂咳嗽一聲: “徐翰林,有話該說還是要說的,要不哪一天你瘋瘋癲癲掉到護城河裡面去了,那些話就誰也聽不到了。” “滾!” 薛文堂撣撣衣服: “走吧,徐翰林不歡迎我等。阿四,把藥留下來。” “滾!把藥拿走!” 薛文堂微笑一下,命人把藥留下。 “別可惜了這麼好的藥。” 過了兩天,徐鏡深請薛文堂去他家裡。 薛文堂依然擺了好大架子。 說不了幾句,徐鏡深就把藥包砸向薛文堂。 “喝了你的藥,我頭疼,頭好疼,薛文堂,你給我下毒。” 徐鏡深對著薛文堂罵罵咧咧。 吳欣彎腰撿起藥包。 “大人,徐翰林胡言亂語,病情越來越重了。” 薛文堂想起女兒說過,再去徐家,徐鏡深無論扔給薛文堂什麼都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