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和嬤嬤說一些什麼。 小屏子對太子悽楚地說道: “太子,小屏子心裡只有您。太子,您太苦了。自古太子難做,您每一步都走得那麼不容易。不能因為奴家。壞了太子的大事?宮外那麼兇險,宮中還有人覬覦您的位置。聖上有了新兒子,太子您日子過得越來越差。太子,我不能拖累您。” 說完,小屏子忽然猛地跑起來,一下子撞在牆上了。 頭骨碎裂,血流滿面。 太子瘋狂把小屏子抱起來。 “不許走,不許走。我的身邊只有你了,為什麼連你也要離開我!” 太子嚎啕大哭。 宮內司的人見人已經死了,也只能回來跟永繼帝如實彙報。 永繼帝皺眉冷哼。 “呵呵,可真會死啊,朕倒成了棒打鴛鴦的惡人。” 周皇后聽了嬤嬤的彙報,心裡頭心疼兒子。 她埋怨兒子怎麼還寵幸上太監了,不男不女的。 心裡又怨永繼帝小題大做。 反正睡太監又生不出孩子。 她一時心裡有氣,就沒和永繼帝商量,又給兒子送去兩個宮女。 等永繼帝知道,到中宮去問: “知不知道現在外面傳什麼?傳太子不堪大任,傳他荒淫無度。這回好了,你這個做母后的,不停給東宮塞人。是嫌亂子還不夠多嗎?閉門思過三日。” 太子聽聞自己母后閉門思過,更加悲從中來。 “小屏子說的對,父皇不喜歡我,要不是外公當年拼著一死,父皇才不會把我立為太子呢。如今他把外公忘記了,忘記了!” 這時永繼帝派人來給太子傳旨。 “爾資質愚鈍,學業不精,資質若朽,難以雕琢。從即日起一個月內,每天一篇功課,若太子於學業仍無起色,拿禮部一干人等試問。” 太子幕僚們一聽這個旨意,都十分驚慌。 “太子,皇上對您十分不滿,未來一個月,您可一定要在學問上下功夫。別的事情你都不必管,只管認真做好功課。” 太子冷笑一聲: “恐怕我就是文昌帝君附身,他也不會真正在乎我的。” 他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 薛文堂父女對於東宮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們開始重新覆盤姚家經歷過的所有波折。 “姚祖蔭把密信交給文徵暉不久,他就去丁憂了,他的師爺離開了他,並且告誡他過後怕有禍事。不得不說,他這個師爺還是非常老到的。丁憂期間真的就發生偷【密信】的事情了。可惜姓姚的不聽這位師爺的。” 薛文堂點頭。 “姚大人有點兒太傲氣。” “會不會是這位師爺透露了姚祖蔭的秘密?” 薛文堂覺得有可能。 薛守拙打發人去姚府求證。 姚祖蔭現在處於在家等死階段,內心平靜到麻木,因此變得配合起來。 他說這個師爺絕對不可能背叛自己。 到底是誰洩露的秘密呢? 現在來看,不找到事件最初的根源,恐怕是沒有辦法徹底解決問題的。 可是,事關文閣老,再往深裡查,不是薛文堂這個五品官能夠辦得到的事情了。 那麼只好從別的方面入手,再去尋求突破。 駙馬之死可以確定與任霞飛有關係。 但是現在回想起來,如果駙馬不去賭博,那麼他就不會遇到焦花兒,任霞飛也接觸不到他。 不作死就不會死。 假如當初駙馬老老實實做駙馬,每天在公主府悠哉度日,麻煩找不到他頭上。 駙馬是怎麼染上賭博的? 跟著伺候駙馬的人,大部分還在姚家,他們的賣身契在姚家手裡,走不了。 只有幾個臨時僱的僕人,但都是做粗活的。 高門大戶,身邊放著的人都得把賣身契掐在手裡,否則寢食難安。 薛守拙決定再問問駙馬身邊伺候的人。 “當初駙馬身邊的貼身親隨,已經被姚大人打殺了。” 薛守拙無奈。 這位姚大人,在清理下人方面真是雷厲風行。 在他眼裡,人命太不值錢。 薛守拙無意評價。 薛文堂卻十分感慨。 “姚家這麼對待人命,這樣的人怎麼可以做四方通政?” 薛守拙感嘆父親的天真,可也得承認父親說的才切中要害。 四方通政這種官職,如果被一個品行不端的人把持,早晚出事。 駙馬的貼身親隨被打殺,只能從其他人嘴裡碰碰運氣。 姚祖蔭如今對薛家刨根問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