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拙觀察蘇楚鈺,他剛才明顯驚慌了一下,不過很快掩飾過去。 “蘇公子,如果蘇寧帆並沒有回故鄉,那麼他會去哪裡呢?” 蘇楚鈺並沒有答話。 “蘇公子,您當真不清楚蘇寧帆的行蹤嗎?” 蘇楚鈺又換成一副冷漠面孔。 “我為什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他生身父母,管他許多閒事。” 薛守拙知道,在他這裡問不出什麼了。 只不過,臨走時候,薛守拙還是忍不住問: “您可認識您的同鄉,任霞飛?” “任霞飛是誰,不曾聽說,慢走不送。” 薛守拙嘆氣。 圍繞太子,淮北的人似乎想要完成什麼佈局。 禁軍步兵巡察營在京城的搜尋幾乎是一無所獲。 民間流言甚囂塵上。 小太監把這些流言偷偷告訴太子。 “奴家越來越替太子不值了。太子這樣好的人,值得別人對您一心一意。現在卻有人給您身上潑髒水,給文閣老潑髒水。” 關於文閣老是太子黨,太子當然知曉。 但是父皇總是告誡他,越是擁護自己,越要對對方提高警惕。 當天子要平衡天下,不能給任何一股勢力裹著。 小太監依偎在太子懷裡: “太子,奴家沒讀過幾年書,可是聽人家說,太子最不好做了。像漢朝的漢武帝,他殺了太子。唐朝的李世民,也殺了太子。他們都是好皇帝,偏偏對自己的兒子不好,您說,這算什麼事兒呢?” 太子聽了小太監的話,心裡越發不平。 既不讓他大婚,還拼命打壓文閣老。 這是要把他的勢力都除掉嗎? 父皇為什麼不信自己! 關於小太監的事情,監視太子的人報告給了內行廠。 “陛下,最近太子特別寵信一名太監。” “哦?怎麼寵信的?” “如同太子姬妾。” 永繼帝皺了眉頭。 這怎麼還好男色了? 皇上心裡湧起一陣陣煩躁。 如今有人要把太子放在火上烤,矛頭指向太子黨。 所以,他故意推遲大婚,想查清背後有什麼事情。 永繼帝讓太子不要出門,安心讀書。 就是作為一個父親,不管怎麼說,都不願意讓兒子捲到風波里面。 哪怕他把目前的太子黨端了,還可以重新為太子培育合適的勢力。 太子只需要當一個合格的太子就行。 怎麼現在又和太監攪到一張床榻去了? “同知宮內司,把那個小太監調走。” 結果命令到了太子東宮,太子卻憤怒地把人趕走了。 “滾,我身邊伺候的人,憑什麼隨便撤走?問過本太子的意見了嗎?你們想幹什麼?” 太子嘶聲力竭地大喊。 自從上次姚含薇的事情之後,他知道太子東宮有父皇的人盯著。 他已經開始不相信自己身邊的人。 好不容易有了一個死心塌地對自己好的,結果又要趕走。 更何況,小太監不只是忠心的奴才,還是他深夜裡釋放身體的港灣。 還不用像姚含薇那樣,擔心懷孕問題。 平時他和妾室歡好,對方都主動喝避子湯。 可是長期喝避子湯有損身體。 所以,其實幾個妾室都不太喜歡侍寢。 她們都焦急等待太子早點大婚,早點生嫡子,這樣她們才能名正言順生孩子。 時間長了,太子也覺得無趣。 和這個小太監在一起,為所欲為。 什麼都不用擔心,想怎樣就怎樣。 太子心裡憤恨,自己生命裡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兒樂趣,難道非得剝奪嗎? 小太監哭得很悽慘。 “太子,讓奴家走吧,奴家心裡永遠記得您。不要因此惹怒聖上啊!太子,我的太子!” 宮內司的人著急把差使辦完,直接上手去拉小太監。 小太監跌倒外地,把手掌都磕破了。 太子終於忍不住了。 “本太子就是不許你們把他帶走,有本事,把我也帶走吧!” 宮內司的人看著暴怒的太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趕緊離開太子東宮。 只能到皇上那裡,一五一十稟告: “太子不許我們帶走小屏子,說除非把他也一起帶走。” 永繼帝氣得胸口悶疼。 好傢伙,還認真搞上斷袖了! “去問問太子,為了個孌童,是不是連父皇的命令都敢違抗啊?” 宮內司的人沒辦法,只好又去太子東宮,拿皇上原話問太子。 “那你們也問問父皇,兒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