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而且也不能解決根本。”
夜天凌道:“禁海是緩兵之計,目前而言就事論事,難道有更好的法子?”
天帝忽然一抬手:“這是爭什麼呢!”他們倆猛然收聲,天帝目光威嚴的一掃,說道:“朕問你們,撤四藩、退倭寇,軍費,禁海,你們說的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肅邊境,固國本。”幾乎是異口同聲,夜天凌和卿塵一併答道。
天帝“哼”了一聲:“都還清醒。”
十一及時在他們倆人之前笑道:“說了這半天,原來是殊途同歸。父皇,其實四哥和卿塵說的各有道理,軍費一事,卿塵這法子不錯,咱們不妨和東屏侯扯皮,軍費就批給他,但兵部、中書省都可以上本章封駁質疑,讓他們列預算,再議再審,這都容易。”
天帝指了指卿塵:“也就是女人才想得出如此耍賴的辦法。”
卿塵輕聲道:“兵法有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和這是一樣嘛。”
十一道:“若說兵法,四哥那便是擒賊擒王。四藩之中最棘手的是北晏侯,所以撤藩當以北疆為重,若是拿下了北疆,其他三處都不足為慮。所以說一段時間的禁海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先以治標之法暫緩,待騰出手來再治根本。若兩邊同時下手,或者顧此失彼反而得不償失。”
夜天凌道:“父皇,現下國庫的情況也確實容不得我們處處兼顧。”
“哦?”天帝問道:“戶部那邊你近來看察的如何?”
夜天凌微微攢眉:“兒臣發現有些地方不太清楚,尤其是賬目上極為複雜,還需要些時日瞭解。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眼下能動用的太倉銀實在是不多。”
天帝點了點頭,卻問道:“朕看你今天怎麼不比往常冷靜?”
夜天凌深深吸了口氣:“兒臣知錯。”
十一急忙說道:“父皇,這幾日京郊各州郡駐營換防,四哥昨晚一直在兵部衙門都沒回府,想是有些累了。”
天帝道:“朕也知道,兵部和戶部兩面擔子都不輕,你們兄弟兩個也不容易,今天沒別的事,都回府吧。卿塵也去吧,這幾天不必時時過來,待身子好了再說。”
“謝皇上體恤!”幾人一同跪安退出武臺殿,卿塵走到殿前便說道:“我還有別的事,不送四爺和十一爺了。”說罷屈膝一福,就要往復廊那邊去。
“卿塵!”十一叫住她:“你這是幹什麼,回宮來也不見你說一聲,剛才又為何處處要和四哥過不去?”
卿塵停下來,平靜的看了夜天凌一眼,道:“方才只是就事論事,請四爺不要介意。”
夜天凌注視著卿塵淡墨樣毫無顏色的容顏,似乎不過幾日,從神情到語氣都生分的異樣,不由得便有一絲滯悶夾雜著疼惜堵在心間,他開口道:“很久沒去裳樂坊了。”
誰知卿塵頭也不抬:“今天靳妃姐姐約了我去湛王府,怕是不能陪四爺去了。”
夜天凌臉色猛的一沉,再不多言,徑直拂袖而去。他走出幾步,忽然側身回頭,卿塵亦正在長長的殿廊處駐足回眸,遙遙間一望自他身前直透入了心內,如同浮春下一道乾淨卻犀利的陽光。
卿塵停了片刻,加快腳步拐入了邊廊,冷不防被人拽著入了一道側門,她才發現十一一直跟在身後。
十一盯著她,有些不悅:“你分明存心招惹四哥。”
卿塵鳳眸一抬:“我說了只是就事論事。”
“我不是說在武臺殿,是你剛才那句話,你明知道定會惹怒四哥,偏偏還要那樣說。聽說這些日子七哥和九哥都常常去左相府,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十一問道。
卿塵輕攢細眉,徐徐說道:“皇上手中壓著兩道請旨賜婚的手本,一道是七爺的,一道是九爺的,皇上在等著看,還有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