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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仍然堅持要辭去所有職務,“以贖其罪”;而皇帝陛下雖依然不允,老人家卻從此絕跡“內閣”,揚言不再過問閣中及兵部事務。

當李戌從楚歌處瞭解了盧太傅“掛職”的內情之後,如何能不心驚?楚歌這樣一個女子,問軍情,掌工部,玩弄政事如股掌,試問天下之大,堪與之比肩者,能有幾人?……然而,李戌也同時知道,楚歌絕對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輕鬆。他看見過她在紙上勾勒殺人時候的猶豫;看見過她被寒毒所累咳出的鮮血;看見過她不顧病體整晚熬夜催生的絲絲白髮;也看見過她唯一奢侈的午後小憩中的夢魘驚魂……

如此一個女子,如此披肝瀝膽,竭精殫智,為的是什麼?或許只有他們的都指揮使大人才能夠真正明瞭了;也只有謝都指揮使這般的優秀這般的痴情,才配得起這樣的她吧?

他所能做的,也只是按謝都指揮使的吩咐,照顧她,聽命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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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對不起吧。是我一直沒有找到狀態。一直不敢去看留言區,終於更新了過來,發現還有這麼多讀者支援我,真是……太慚愧了。

不敢承諾更新,只是……我一定盡力!。

正文 第六卷 終韻 第一百八十九章 御前詆譭

初皇帝陛下藉以出巡湖南的理由是到南嶽衡山還願。

而如今御駕來到湖南,也有了七八天,還願已完,皇帝陛下還沒有顯示出任何離開的意思——即使湖南的臨時行宮設定簡陋,飯食粗糙;即使朝中一日三報,人心惶惶,均是關於內閣學士張諤改革吏治的事宜。

可隨行的官員們何嘗敢有什麼異議?!大趙的這位端木興陛下,親政至今,威儀日重。本來跟著陛下出來的還有個盧太傅忠耿不阿,直言敢諫;然誰料這樣關鍵時刻,老太傅不知什麼原因,竟拒絕再接觸朝中事務!

有人說老太傅是在和陛下慪氣。聽說早先太傅就對張諤“監國”一事甚為不滿,但陛下一直冷處理,不僅曾鬧出個“離舟出走”,還藉口楚大學士失蹤,天大的事都撒手不管,任由京城那邊鬧來鬧去——如今楚大學士終於回來了,又是什麼傷什麼病,要養要靜……天知道那個病是真的假的?總之常常有人見他堂而皇之在暫居的館舍內接見京城裡來的人。

當然還有另外的傳言,說盧太傅是真的要脫離權力中心了——卻是被楚大學士氣的!據說內閣隨行的一位中書舍人親見:有一天楚大學士乘了小轎,往臨時的“內閣”小院裡去了一回,然後盧太傅就開始閉門謝客,聲稱再不問朝務了……這種說法原本不怎麼能夠讓人相信——畢竟楚大學士才剛剛扳倒王閣老不久,於情理於能力都不應該這麼快惹上盧太傅才對——直至月餘之後御駕返京,一封聖旨,一頭瘸驢,盧老太傅兩袖清風黯然退場,“告老還鄉”之際,才由當事人口中確證了這個訊息;只是已經沒有多少人關注了。

而在湖南的這一刻,大小官員還是在觀望。觀望朝中的張諤變法;觀望皇帝陛下對此次長天軍、鎮南軍“擴招”的態度;觀望內閣中的權力分配。

可是偏偏,那由湖南巡撫府邸臨時充任的行宮之中,卻總是毫無動靜——直至,某一天深夜,禮部侍郎文德殿大學士楊鴻漸忽然被急召入內。

“陛下……”

“但說無妨。”

楊大學士卻蹙了眉,小心翼翼,“啟奏陛下,臣還是覺得這樣的事情,需陛下聖躬獨斷……”頓一下,又望了望皇帝的臉色,“或召集閣中所有臣子會議定奪。”

端木興終於從面前茶盞氤氳的熱氣中抬起眼來,似笑非笑望了眼面前的這位青年大學士,“噢,閣中所有臣子麼?盧太傅請辭,楚卿病著,張大學士還在京中,這內閣會議定奪,分明只剩楊卿家和朕兩個人啦。不如現在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