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珂這才看清盲婆的樣子,差點驚叫出聲!
溫珂從來沒有在現實裡見過如此恐怖的一個人,只有在那些驚悚片中才會目睹。這個盲婆不是一個醜字可以形容的。她頭皮上稀疏的花白髮絲分成兩撮,用撮不知道保不保守,或許用縷更加貼切,兩縷頭髮編成簡單的麻花式從耳朵後面垂到胸口,她一佝僂,就快拖到地上。滿臉的皺褶幾乎分辨不出五官的位置,已盲的雙眼空洞的透著一種詭譎。她的耳垂很是肥大,上面墜了好幾個大小不一的環,一走動,就會發出撞擊的脆響。
兩個丫環扶盲婆站停在棺頭,其中一人單手一抬,棺蓋猛地被掀起,然後穩穩當當的被斜放在了棺壁外側。真沒有想到如此嬌小的一個丫環出手如此不凡,這艘怪異的大船上還真是藏龍臥虎!
溫珂大氣不敢喘,靜靜的把目光放在盲婆身上。
盲婆伸出黝黑的骨節突出的雙手,伸到棺材裡面摸索了一陣,然後又移到另外一具棺木,又摸索了一陣。有時快,有時又重複的多摸了片刻,一旁的丫環也根據盲婆的吩咐不停的在其中一些棺木上作了記號。就這樣一遍遍的重複著這些動作,直到把二十三具棺木內部摸了個遍。
這些棺木裡到底是裝了什麼?溫珂始終沒有一個合理的推論,因為這一切實在都超出了正常可以估摸的範圍了。
盲婆摸完,一個丫環在門口招呼了一聲,黑衣守衛門就進來把其中部分棺木抬走了,只留下做過記號的棺木,一共有五具。
池湃和王琛站起身來,走到五具棺木周圍轉了一圈,仔細的來回打量了幾番。
“這次過關的不少”池湃似是很滿意這個結果。
“不要高興太早,還有一次驗證才能見分曉。”王琛不以為然。
“盲婆,抓緊開始吧”
“是”
丫環遞上一個綠色的木匣子,盲婆從匣子裡取出了一串透明的念珠,從那個光澤度來看,應該是白水晶。
兩個丫環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具棺木前,從棺木裡扶直坐起了一個孩童!原來這些棺木裡都裝了些小孩子,他們究竟在找什麼?這些小孩子又是哪裡找來的?看樣子,這些孩子面色紅潤,應該只是被迷暈了。一串串的問號,卻沒有一個答案。
盲婆把念珠纏在小孩的脖子上,口裡唸唸有詞。
“不是!”
換一具,重複動作。
“不是!”王琛和池湃兩人臉上參雜了些期望,在隨後的否定中又換成了失望。
“來人!”池湃吼了一聲,幾個黑衣守衛現身。“把這四具抬出去”
“如何處理?”
池湃方寸有些亂了,畢竟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被這一問,心中焦躁展露無疑。“丟到江裡餵魚!”
幾個黑衣人不敢多言,抬了棺木消失在門口。
好個池湃!如此殘忍!溫珂心中對池湃的印象大打折扣。
盲婆繼續自己的工作,半刻不停歇。
不行如果這個孩子再不符合他們的要求,那豈不立刻命喪於此?溫珂不能見死不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一掌,劈開窗戶,飛身站到棺木上,手臂一抄,固定好孩子,折身飛出艙外。這一串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的,在場的幾人措手不及。
“什麼人?!”池湃大喝。
“我感應到了!是他,就是他!快,快……”盲婆嘴裡不停的念著,神情很是緊張。
“來人!”王琛一聲令下,黑衣人剎那就跪了一地“立刻圍捕,記住不得傷了孩子!”
“是!”離去只用了一秒。
“看到了麼?念珠變色了,沒有想到就在成功之際,出了偏差!難道這一船的人都是廢物麼?居然讓人有機可乘?”池湃怒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