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握拳:“啊!我又想到了一個!以前的人要是中了毒什麼的,就會到田裡找螞蝗。那是種白色的軟綿綿的像鼻涕一樣粘稠的動物……”
錢徒若猛然向後退一步,驚恐地看著我。
“要,要吞那種東西嗎……”這下,連展想墨也變了臉色。
“那倒不用。”我搖頭。
錢徒若臉色好了一點。
“只需要將它放在你腳上,或者脖子,又或者別的什麼地方,讓它吸血就行。”我繼續道,“螞蝗吸血速度不算慢,原本是白色的皮肉,吸的血多了,就會慢慢鼓起來,身子也會變成紅色。然後它會順著你的腳一點點往上蠕動,慢慢地,慢慢地……”
“唔唔唔唔唔!!!”錢徒若驚恐萬分地捂著嘴拼命搖頭。
其他人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這個方法也不錯,還有別的更讓人難以接受的嗎?”骷髏連連點頭。
別的更讓人難以接受的……
我仰頭想了想,嘴角忍不住一抽搐:“伯桃,其實我在家鄉那邊,不是專門學這種東西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骷髏感嘆。
靠在門邊的曾少離臉色驀然變了,催促道:“你們動作快些,那幾個小廝就快從架子裡爬出來了!”
骷髏眉毛一挑,手指輕輕一晃,不知從哪摸出了一雙筷子,轉過身去,修長的筷子往草叢中就是一夾!
一直黑老鼠在筷子上“吱吱”怪叫掙扎著,光禿禿的尾巴一個勁地甩動。
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唰”地往後退了一步。
“雖然找不到剛出生的幼鼠,但也湊合了吧。”骷髏臉上不慍不喜,筷子一移,將老鼠伸到了錢徒若的嘴邊,命令道,“吞了它!”
錢徒若的眼睛瞪得極大,一個轉身就想跑!
小九和言笑眼明腳快,一人一腳同時將她綁倒在地。展想墨和藺佑“呼啦”一聲抽搐腰間長鞭,原本柔軟的鞭子在他們手中倏忽堅硬,利劍一般架在了錢徒若的脖子上。
“阮,阮姐姐……”錢徒若帶著哭腔叫了起來。
我有幾分不忍地往前挪了一步。
以骷髏為首的幾道銳利眼刀“噼啪”而至!
我沉默地低著頭又退了回去……
曾少離有些看不過眼了,眉頭微皺,勸道:“若這法術暫時解不了,那便算了吧。何必如此為難她?”
錢徒若用力地點著頭,一不小心,險些被脖子旁的長鞭劃拉出一道口子。
骷髏笑了:“正是為了解開她的法術,我才會如此為難她。”
說罷,也不管曾少離聽懂沒有,夾起老鼠就往錢徒若的嘴裡湊。
十厘米……
五厘米……
一厘米……
錢徒若的眼睛越瞪越大,眼中那抹絕望和抗拒越來越深——我幾乎是痛心疾首地轉過了頭——是在是不忍再看下去了。
周圍疏忽一陣靜謐。
而後,便是綿長的淒厲的嘔吐聲……
我悲痛地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骷髏手中那隻依舊活蹦亂跳的老鼠。
再看看扶著牆吐得稀里嘩啦的錢徒若,忍不住連連搖頭:還沒吞就那麼大反應,要是真吞了……那她不得撞牆?
我同情地走到了牆邊,剛準備表達一下安慰之情,孰料一低頭,便看見了——
“伯桃!她背上的頭髮從嘴裡出來了啊啊啊——”
一片淒厲的尖叫此起彼伏,小九幾人連蹦帶跳地拉著我躲到遠處。
只見錢徒若不住吐出黑色毛髮,毛髮一遇空氣便化為黑水。沉澱半晌,漸漸轉成血紅。錢徒若由一開始的大吐到後來的乾嘔,好不容易恢復平靜,一眼瞧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