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屋內依舊沒有動靜,那影子卻始終沒有從窗前移開,甚至還略微近了近,似乎想要看清楚點。
秦長歌一揮手,一批凰盟護衛飛降院內,手中勁弩都對著那個影子。
“難道又要我數一二三?多麼沒趣啊。”秦長歌拽過伊城,淡淡道:“以聲代數,你聽著這聲音,也一樣。”
她抬手,微笑。
咔嚓一聲。
骨裂的聲音響在靜夜裡,聽來��恕�
伊城啊的一聲慘叫,叫出一半卻又生生忍住,左手被生生扭斷的劇痛令他整張臉扭曲變形,額角冷汗啪的一聲砸到地上。
屋內沉寂如死,連先前的呻吟聲也沒了。
那個影子從窗前消失,所有勁弩立即嚴陣以待,然而,沒有動靜。
秦長歌冷笑著,再次抬手。
“咔嚓。”
右手斷。
伊城一陣抽搐,嘴角生生咬破,一縷鮮血從唇邊流下,卻硬是一聲不吭。
“咔嚓!”
左腿。
“啪!”
勁風呼嘯,紙窗破裂,木質窗框被擊碎迸飛,一道白光剎那間便到了秦長哥身前。
向著——痛極昏厥的伊城的前心!
秦長歌目光一冷,身子一旋,拖著伊城避過那必殺的小箭,順手將伊城往身後手下懷裡一扔,叱道:“不對!”
話音未落她已長身而起,砰的一下撞開門扉,身後護衛齊齊大叫:“主子小心!”,趕緊飛馳而來。
秦長歌的身子卻在門口停下,目光一掃,怒極反笑。
室內哪有什麼女王和白淵?一個灰衣男子抱著一個式樣奇形的弩筒狀的盒子,剛才那想殺掉伊城的小箭就是從這裡射出來的,另一個男子則立在屋子另一側角落,
他身前一個鐵絲架的紮成的人兒,外面罩上衣袖寬大的淡金衣袍,這個假人前方點著一盞油燈,利用折射的角度,將影子照上窗戶。
那男子手中牽著一根鐵絲,看來那影子的斟茶動手等動作,都是他在角落牽動鐵絲所為。
難得那假人做得自然逼真,線條流暢,乍一看還真象白淵本人。
秦長歌氣得只會冷笑了——最先前說話的確是是白淵,然而後來便不是了,可恨自己聽見那個聲音,看見影子姿態自然,四面插翅難飛,伊城又在自己手中,當萬
無一失,真真沒想到,他連伊城也可以扔出來做誘餌。
這位曾經公然對東燕群臣宣告,“幼蒙伊氏之恩,必以一生相報”的國師大人,東燕上下無人不知伊城和他相交莫契,對他忠心耿耿,真正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一
生知己。
正是知道伊城對他的重要性,秦長歌才想逼出白淵親手殺之,否則早就亂箭齊發,射死他算完。
結果這個國師大人,多情和無情都已臻人類巔峰,可以為女王輕賤江山,可以為逃命推出生平唯一知己。
秦長歌不住冷笑著,大步上前,那兩人看她過來,慘白著臉色上下牙關一合,秦長歌也不去攔,面帶冷笑看著,道:“咬,咬吧,咬快點。”
那兩人齊齊一怔,倒忘記咬下去了愕然看著她,秦長歌拍拍手,護衛立即衝上前將兩人擒住。
自戕的勇氣,向來只是一瞬間,過了那一瞬間,反倒越發掙扎起求生的意志,那兩人哀喚著爬上前來,連連磕頭,“小人知道國師去了哪裡!小人知道——”
“我也知道。”秦長歌冷然打斷,微微後退一步,目光在室內打量一圈,皺了皺眉。
沒有入口?
作為精通陣法的千絕弟子,只需一眼便可以發現一間最隱秘的密室入口,然而剛才那一圈掃過,居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