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愛吃這個?”宛兒詫異的眨眨大眼,“可是上船第一天,用這種魚做的魚丸湯,您很愛喝,還讚不絕口說下次還要這個,船上廚子記在心裡,惦記著要給您再做,可是這魚難捕,今日才得了一條,不夠做丸子,廚子說清蒸尤其味美,特意蒸給您吃的。”
包子瞪大眼,愕然道,“什麼?第一天喝的那個湯,不是肉丸是魚丸?”
雙胞胎齊齊點頭。
包子瞪著那魚半晌,將筷子重重一擱,悲催的道,“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魚搞的鬼!”他忙不迭的揮手,“撤,撤,撤!”
雙胞胎立即聽話的撤菜,撤到一半,包子突然道:“慢著。”
兩人回身怔怔看著包子,包子卻似想到什麼,只顧自己賊兮兮的笑,笑了半天,一直笑到對面秋紫岑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看他,才急忙正容道,“這個,你們倆在這裡,偷偷吃了。”
“奴婢不敢......”
“叫你吃就吃,囉嗦啥?”包子大眼一瞪,雙胞胎乖乖聽令,油條兒向來是個鬼精靈,想了想,轉了轉眼珠子,試探的道:“主子,您不愛吃魚的事,不想給人知道?”
“對滴。”包子笑眯眯,“不過,油條啊,你家主子什麼時候不愛吃魚不能吃魚了?你家主子最愛吃魚了,一看見魚就走不動腿,你忘啦?”
油條兒對著主子撇撇嘴,露出一臉“你又玩奸詐把戲”的神情。
包子卻只是樂顛顛的想,老孃教過,虛則實之實則虛之,又教過,任何時候不能顯露你的弱點,如果真的有弱點,也要盡力將之偽裝成優點,這回自己帶來的這一批人,雖說都是當初孃的嫡系,但是林子大了,難免出些變異品種,一顆老鼠屎壞一鍋粥的事咱又不是沒聽過,離鄉背井的在外幹撬人家牆角的事,花招還是得多玩,得大大的玩。
好在自己這艘船是單獨乘坐的,只帶了幾個最信得過的人,自己不能吃海魚,除了眼前幾個人再無別人知道。
奸笑著抹抹嘴抬頭,透過捲起簾子的船艙看向前方海天一色,包子突然蹦一下跳起來,大呼,“額滴神啊......”
油條兒慢條斯理的夾起一塊肥美的白魚背鰭,好整以暇幫主子接下一句話:“......終於看見陸地了啊......”
“梆!”
“到了居然也不告訴我!”渴盼陸地的太子爺一腳踢翻凳子,狼一樣奔了出去。
可憐的油條兒公公,舉著半塊魚肉,看著眼前被濺上另半塊魚肉的雙胞胎明珠美玉一般的小臉,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遇主不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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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兩艘船在船塢裡停靠,卻一時不得上岸,因為前面還有很多船載排隊,岸邊的白石階梯上,站滿一列列銀甲藍袍的彪悍侍衛,這些侍衛甲冑鮮明,腰間飛魚刺精光耀眼,在岸邊一字排開,將看熱鬧的和等待上岸的百姓商人攔擋在外,看裝束,正是離國皇宮御衛,最為精悍的“飛鯊衛”。
更遠一點的口岸邊,隱約可見一片開闊廣場,此時也禁衛森嚴,黑壓壓的人群正中,有雄渾的鼓聲傳來,節奏蒼茫雄渾,如大海之上颶風轟鳴,撥飛萬頃的浪花。
包子踮起腳,想將那裡看個清楚,無奈個矮腿短,只看得見人群縫隙裡不時有華麗色彩閃過,好似人群中心有女子走動,包子眼見船隻都緊緊挨在一起,正是最好的天然平臺,當下撒腿就竄過去。
他武功師承素玄秦長歌,天下第一門派的兩位最優秀弟子,自身也是根骨極佳,雖然人懶了點、當初雜事多了點、心思不那麼集中了點,不過如今也算小有所成,尤其輕功,這個他娘最擅長的逃命制勝法寶,更是學得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踏著一艘艘船的甲板,自那些仰頭看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