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護著長大的樹苗早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我們就退居幕後吧,現在基本上算是和平年代了,多跟家人相處一下,誰知道咱們還有幾年能活呢?”
“你是功成身退的火影,”團藏呵呵笑了兩聲,目光犀利的看向日斬,“那我呢?我算什麼?”
“團藏……”
“我們同樣以成為火影為夢想,你實現了夢想,現在大義凜然的勸我放棄這個夢想,日斬,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日斬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長久地沉默之後,眉頭越皺越緊,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拾起手邊桌子上的一沓檔案,不由分說的劈頭扔在了團藏的臉上。
就算是朋友之間,這樣的行為也太失禮了。
檔案雪片般的從團藏的臉上滑落到地面,團藏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日斬。
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不算是襲擊,可他為什麼……
團藏根本就沒想到日斬會如此無禮。
還沒等團藏反應過來,日斬直接大聲質問他,“團藏你這傢伙真是氣死人啊,火影的位置能世襲嗎?還是說你就只是喜歡這個虛名?”
“……”
“真是被你氣死了,你是年紀越大思想越頑固了嗎?”
“猿飛日斬,你敢打我!”團藏終於從日斬扔檔案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自從他們十幾歲後,除了正常切磋之外,日斬從未再像小時候那樣打過他,哪怕一根汗毛都沒動過,今日突然被打,團藏先是懵逼,隨後直接怒了。
但又不得不承認,怒氣中更多的是難以置信和委屈。
幾十年都沒再動過手,他今天居然因為自己的一句話,抓起身邊有的東西就扔過來了。
好在,日斬還是存有一絲理智的,桌子上明明還放了硯臺和菸灰缸,他沒拿那兩樣,反而選了沒什麼攻擊力的紙張。
“我倒是真的想狠狠地揍你一頓,如果咱們還是十幾歲的孩子的話,我高低得揍你一頓!”日斬翻了個白眼,補充道:“把你揍醒。”
“猿飛日斬,你敢打我——”團藏木訥的重複了一遍,始終無法接受日斬對自己“出手”的事實。
菸斗在桌面上敲得當當響,“你在乎我是火影而你不是,我現在順著你都打算卸任了,你還想怎麼樣?”
“猿飛!”團藏從木訥中醒轉過來,他大喊了一聲,“你居然敢打我!”
團藏嚎的這一嗓子直接將在附近巡邏的根組織成員給吸引了過來,那兩個戴著面具的人員疑惑的靠近一些,卻又不敢靠太近,即便臉上有面具遮蓋,八卦的氣息還是從眼部的孔洞裡傳了出來。
八卦,就是人類的本能。
“對對對,我就是打你了,有本事你還回來!”
他說讓他還回去,可當團藏真的將拳頭攥起來後,卻始終沒有揮出去。
說實話,他不止一次對日斬起過殺心,自從那次在雲隱的樹林中,扉間老師將火影的位置給日斬後,他就設想過這個世界上沒有日斬會怎樣。
如果沒有日斬,那麼扉間老師會把火影的位置交給自己嗎?
當時,腦海中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他嚇了一跳,他也很不恥自己這種希望摯友死掉的行為。
可他的驕傲又讓他無法放下對火影位置的執念。
後來,扉間老師沒死,日斬也沒能順利繼任火影,可只要一想到扉間老師心目中火影的第一人選不是自己而是日斬,團藏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第二次忍界大戰裡,他與日斬一起上戰場,先是在國境線防禦雲隱及周邊村子,後來又一起輾轉戰場跟大野木死戰。
這期間他曾想過日斬如果戰死會怎樣。
如果自己將日斬殺死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