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美波失望的看著團藏,緩緩道:“你第一次喜歡的那個人……”
“……”
她以為她已經可以很平靜的說起這件事,但當她真的開口了,才發現如鯁在喉,有多麼難以啟齒。
“你為什麼連表白都做不到,心甘情願的放手呢?”
美波這樣說,團藏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妻子,緊接著眼睛就眯了起來,陰冷無比的氣息從他周身散發出來。
美波動了他的逆鱗,那是他為數不多的失敗,本以為不會有人知道,卻不曾想,妻子早就知道了。
團藏壓抑著憤怒,臉色已經無法只用難看來形容。
“幸介不就跟當時的你有著差不多的心思嗎?”美波嘲諷的笑了出來,“也不對,至少我兒子不是因為對方的絕對壓制而放手,他是主動默默退出,成全了別人,這一點上,不知道比你高尚多少。”
團藏必須要十分克制,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至於現在立刻伸出手去掐死美波。
這不是一個愉快的話題,夫妻兩個在兒子的房子裡說著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實在是有夠可笑。
“幸介他不想成為你的傀儡,曾經的他為了討你歡心,為了看你對他笑一笑,拼盡了全力,父子之間不該是這樣的。”
父子之間不該是這樣的,這句話,日斬也說過。
“他只是想擁有一個普通的父親,即便是火影的位置是你的夢想,他所期望的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
“火影的位置只有一個,有人能當,自然有人無法當,你為什麼這麼執著呢,成為了火影又能夠怎樣?”
“那為什麼非得是日斬不是我?”這才是團藏心裡最最解不開的那個結。
如果火影不是日斬而是別人的話,他是不是就不會如此魔怔?
“如果你一直放不下這個執念,大概,幸介他這輩子也無法再回到從前吧,你也只好認命的看他把你當做一個疏離的熟人。”
團藏沉默了,一邊是自己的夢想,一邊是兒子,他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撕扯感。
從那之後很久,團藏一有時間就會想到這個問題。
他想當火影有什麼錯,為什麼全世界都不理解他?
跟妻子的談話不歡而散,團藏有一陣子沒有再回家,就一直住在根組織裡。
那天剛開完一個小型的內部會議後,破天荒的,團藏在根組織內部縱橫交錯的橋樑之上看到了日斬。
他還是那副老樣子,穿著紅白相間的火影袍,嘴上叼著總不離身的菸斗,獨自一人出現在了這裡。
“你怎麼……”團藏略微有些吃驚。
一般情況下,日斬不會來這裡,除非……
日斬笑了笑,他抬抬手讓團藏不要緊張,他越過團藏往他身後的房間裡走去,一邊走一邊說:“美波夫人去找我,說你許久沒有回家了,讓我代她來看看你怎麼回事。”
團藏皺了皺眉,暗道了一聲,“多事的女人。”
他雖然不想跟日斬交談,卻又礙於身份不得不跟著他往回走。
團藏在根組織的辦公室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一派性冷淡風格,日斬撇撇嘴,他與團藏果然是南轅北轍的兩種人,就是這樣不同的人,居然一度是最好的朋友。
日斬隨便找個地方坐下來,示意一直神經緊繃的團藏也放鬆一些,他衝著他笑,“不要擔心,美波夫人沒說別的,就是擔心你在這裡有沒有吃好穿好,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她不方便進來,所以,我替她來看看你。”
團藏也不知道該怎麼跟日斬說,總不能直白的說因為我想當火影,一大家子人都不支援,所以我賭氣離家出走了。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