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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

商容面上有震驚之色,慢慢神色亦嚴肅起來,&ldo;你要攪了兩族與聖巫女的聯盟?&rdo;

&ldo;這只是其一。&rdo;殷受未曾隱瞞,道,&ldo;如今我殷商四土不穩,周人壓境飢國,諸侯離心,正是需要一場勝利來威服四方的時候。&rdo;

殷受說著眼底光華大盛,沉吟道,&ldo;眼下兩族沉浸在與聖巫女聯盟的喜悅裡,絕不會有警惕戒備之心,正是征伐的大好時機。&rdo;殷受請商容來,自是有把握他能同意,土方和鳴方臣服於聖巫女,比不得直接歸順與商王室,孰優孰劣,一目瞭然。

商容眼裡皆是讚賞之色,&ldo;一舉攻下三方,倘若成了,我殷商名聲震服,想必夷族鬼方也能安分一段時間,再不敢輕易來犯。&rdo;

殷受見說成了,朝商容重重拜了一拜,&ldo;還請世叔助我一臂之力。&rdo;五十日的光景,足夠他把一切事情辦妥了。

&ldo;老臣亦是商人,義不容辭,為免驚動兩族王子,明日老臣便點兵隨你一道啟程。&rdo;商容側身避開一禮,看著殷受又問道,&ldo;坊間傳言王子心悅於聖巫女,可是真的?&rdo;

原來世人早先便看出來。

只他一人當局者迷,好在現在還不算太晚,殷受長長吐了口氣,朝商容坦然回道,&ldo;晚輩明白得遲,讓世伯笑話了。&rdo;

商容看著少年人火光下有些微微泛紅的臉,搖頭失笑,&ldo;即是如此,你可想好了,你這麼做,事情一旦敗露,聖巫女的怒火,你可受得住。&rdo;

殷受點頭,一來甘棠就是怒極氣極了想揍他,也比嫁給旁的男子強,二來這是一個中興王室,穩定四土的好時機,把殷商的興衰壓在甘棠一個人的品性上,實在太冒險了。

殷受斟酌道,&ldo;請世伯約束士兵,不俘虜人牲,不毀壞莊田,儘量不傷人性命,圍困國邑將其降服便可。&rdo;如此他不傷人性命,甘棠的怒氣會小些。

&ldo;這倒是難。&rdo;商容笑道,&ldo;不過老臣會盡力的,聖巫女有大才,想收為己用,沒有比婚嫁更妥當的辦法了,老臣也樂見其成。&rdo;

殷受大喜,拜道,&ldo;子受謝過世伯!&rdo;

兩人點著火把商議了一夜,直至天天際泛白,便穿了鎧甲,領兵啟程了。

女奚早早候在外頭,見殷受出來,便把偌大一個包袱奉了上來,回稟道,&ldo;是聖巫女讓準備的,都是些救急的藥,讓王子帶上,以防萬一。&rdo;

殷受接過來,問道,&ldo;她怎生沒來。&rdo;走之前,他很想再見她一面,自昨晚起,他都是這麼想見她的,到今日了還沒有消停的跡象,可見是真的戀慕上她了。

女奚回道,&ldo;同名王子一道去楊山了,天不亮就出發了。&rdo;

殷受薄唇微抿,又想著正事要緊,便告訴自己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收了包袱,勒馬轉身,啟程了。

甘棠不知殷受背地裡正盤算的事。

她依然很忙,除了管理礦山生產,盯著牛二他們培訓新的鍊金師和匠人外,還抽空研究了油燈。

用麻子油和桐油做脂膏,燈纖草和麻秸做燈柱,再加上青銅淺盤,高柄木座,活動門的燈罩,組合起來就解決了晚間照明的問題。

效果也很好,將能利用的夜間時間也用起來了,她在村落廣場邊鑄造了一株百盤燈樹,每晚點到月上梢頭,一來給上山打獵晚歸的人指路,一方面能利用晚上漫長的時間做活。

幾日過去後,便有聰明的農人農婦去廣場上聚眾做活了,有縫補衣衫獸皮的,也有打理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