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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上他所製造出來的水漬。

片刻後,季恩揚又回到琴房,身上已經換過一套乾爽的運動服,一頭溼發也擦乾了些,沒再像方才那樣溼漉漉地滴著水珠。

看見我還留在琴房裡,他扭了下眉,一臉不悅。“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馬上出去,別再來打擾我。”

“遵命,季大師!”我沒好氣地回嘴,心裡暗自嘟囔著,他真是一點也不知道感恩。哼!他就不要著了涼、生了病,到時候別想我會同情他!

像是不滿意我的回應,他濃眉打結地又拿那雙冷銳的黑眸掃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到他的眼神,好整以暇地走出琴房。

隔天下午,上完最後一堂課,我有點意興闌珊地來到季恩揚的公寓。

“杜小姐,請你等一下。”

經過管理室時,管理員探出頭來喊住我。在這兒進進出出也快兩個月了,他早已認得了我。

“有什麼事嗎?”我轉身看著他。

“這裡有兩封季先生的掛號信件,想麻煩你順道幫我交給他。”管理員客氣地說著。

“他不在嗎?”我隨口問道。

“這……我也不清楚。”管理員一臉尷尬又傷腦筋的表情。“我上去兩次,都沒人來應門;今天早上也沒瞧見季先生下來晨跑、拿報紙,真是奇怪。”

我一聽,心裡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側首瞄了一眼他的樓層信箱,報紙果然還在。這實在太不尋常了。據我所知,季恩揚通常趁大清早外出晨跑回來時,順道拿報紙,但現在都已經傍晚了,報紙竟然還躺在信箱裡。

會出現這種情形除非他不在家,可昨晚我離開時,他猶沉浸在自己的創作天地裡,並無外出的跡象,實在讓人困惑。

懷著滿腔疑問,我接過信件、拿了報紙,往電梯走去。

當我來到季恩揚的門口,果真如管理員所說,不管我按了幾次門鈴,屋裡一點動靜也沒有。

猶豫了片刻,我拿出昨天他給我的大門鑰匙,決定開門進去看看。

進了客廳,屋裡一片靜悄悄的。“季先生,你在嗎?”我試著開口叫喚了聲,一邊往裡走去。

經過琴房,瞧見裡頭一片亂糟糟的,琴蓋上、書桌上和地板上都逼布著手寫的曲譜紙稿。我不由得皺眉。看這情形,他顯然忙到很晚才休息,所以才沒時間稍作整理。

人不在琴房裡,我直覺地走向他的臥室。來到門前,好死不死地,房門又是虛掩的,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我不敢貿然闖進,只在外頭又喊了幾聲。

沒有任何回應,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依稀聽到房裡傳來一陣細微的呻吟聲。遲疑了半晌,我索性豁出去,毅然推開門探頭一瞧。

昏暗的光線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床上一團隆起物,而方才隱約聽到的呻吟聲正是從床上發出來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來應該是季恩揚沒錯。

只是……這個時候,他怎麼還賴在床上?

驀地,伴隨著腦子裡升起的疑問,我的心口也隱隱泛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糟糕!該不會我昨天的詛咒靈驗了,他果真著了涼、生病了?!

這麼一想,我趕緊走到床邊,一邊輕喊道:“季先生?”

棉被下稍稍有了動靜,我順手拈開床頭燈,瞧見季恩揚e&n蜷著身子像只熟蝦似地縮在被窩裡,只露出一頭濃密散亂的黑髮。

我彎傾著身仔細瞧他的臉色,他的鼻息粗重,面頰泛著不尋常的潮紅;我心裡暗叫了聲糟,隨即伸手往他額頭一探——

哇!好,好燙啊!我當下驚得立即收回手。

媽媽咪呀,我的詛咒真的靈驗了!他、他、他……真的生病發高燒了!

我慌得圓睜雙眼。老天原諒我,我不過是一時氣憤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