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後自會追究,你且把後事辦好了,若有半點怠慢了我妹妹,你且仔細!”說罷甩袖就走。明鸞忙搶先一步打了簾子,隨他一同出去了。
臨國公倒是沒再追上來,不過章寂祖孫倆到了院中,看見石家長孫哭倒在院中央,另一邊的沈昭容卻一臉木木的,心裡便煩悶。章寂更是怒斥石家長孫一句:“你還有臉哭?!你祖母為你的事操碎了心,你怎麼就不知道長進一點?!”罵得對方整個人伏在地上,握拳捶地,明明地面上有淚,卻不聞悲聲,原來是他一直在悶頭伏地嗚咽。反讓人覺得比放聲大哭更傷心些。
章寂見他這樣,想起妹妹,也不忍再罵了,再看沈昭容。卻是眼火直冒:“賤人!你還要害了幾個人才肯罷休?!才進門就氣死了太婆婆,比你姑媽更出息了!我這就進宮向皇上告狀去,請他下旨,替石家休了你這不忠不孝的東西!”
沈昭容眼珠子一掄,轉了過來,臉上帶著譏誚之色:“您老人家也不用罵我,哪裡是我氣死了太婆婆?分明是這家裡的人不知打了什麼主意。只將我進門之事瞞著她,她才生氣了,又與我什麼相干?本也不是我要嫁進這府裡來的,是他們家到皇上面前求的!如今娶了我來,卻又只知道作踐!真真是好規矩的人家!”
章寂氣得不行,正要罵回去,石家長孫卻猛地抬起頭來,啐她道:“你這賤婦少撇清了!若不是你闖進來對祖母說了那些不知好歹的話。她老人家又怎會生氣?!祖父與父親、叔叔、嬸嬸們雖瞞下了我的婚事,但祖母也就是生氣而已,她老人家會吐血。都是聽了你的話的緣故!”
章寂吃了一驚,忙問:“是什麼話?她說了些什麼?!”明鸞也驚訝地睜大了眼,心想難不成真是沈昭容氣死了石章氏?她哪裡來這麼大的底氣?
沈昭容不忿,搖搖晃晃地爬起來,指著丈夫罵道:“我說錯什麼了?樣樣都是你們做下來的,我心裡委屈,知道她老人家素來是個公道人,才來請她做主。況且我本是孫媳婦,有事也只能尋婆婆請教,偏如今親婆婆沒了。這後來的婆婆眼裡也沒我,我只有尋太婆婆去!我哪裡知道她的氣性就這樣大了?況且她再生氣,當時也沒出個好歹,是你們家的人後來把她氣得吐血了的!”
石家長孫又再啐她:“你道你說了那些話,祖母會不生氣?你既知道自己只是孫媳婦,怎麼就不知道何為孝道?!你還有臉說自己是書香人家的女兒。最懂規矩,先前沒臉沒皮的,連那落紅帕子的事也敢當著眾人的面嚷嚷出來,你好意思,我還替你臊得慌呢!”
沈昭容滿面通紅,與他對罵道:“我怎麼不該嚷出來了?若我不說清楚,只怕立時就要叫人看作是淫婦了!分明是你新婚之夜不曾碰過我一根手指頭,怎麼就成了我的罪過?!”
章寂聽著不象,忙推著孫女讓她迴避。明鸞正訝異沈昭容夫妻倆爆出這樣的料來,已是聽住了,被他一推才慢慢往外走,還未出得院子,石家長孫便跟沈昭容罵開了:“你還怪上我了?那夜我進了洞房,你就抱了件男人穿過的舊衣裳出來,說那是皇上的,言道自己如何血統高貴,如何與皇上青梅竹馬,兩情相悅,若不是被人所害,早就進宮做了娘娘,斷不會被迫嫁給我這個沒了前程的人,還說若我膽敢對你有絲毫冒犯,你就到皇上跟前告我的狀,要了我的性命!我還怎敢惹你?更別說碰你一根手指頭了!”
沈昭容漲紅了臉哭道:“我平白無故的怎會說那樣的話?分明是你一進房就給了我個下馬威,指桑罵槐的,又罵我是淫婦。我清清白白的女兒家,又是當今皇上先母的親侄女兒,下嫁於你已經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