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詞左耳進右耳出,最後掛電話前一句是:“……我等著看你期末考多少分。”
通話中斷。
雲詞沒有直接回包廂,他倚著牆,在消防通道旁站了會兒。
低下頭刷手機,翻了下李言的留言。
李言:[媽的]
李言:[你這麼早進去幹什麼!!!!早知道我們也晚點入場,給你在外面搞個進場儀式了。]
李言:[虞尋進場的姿勢確實有點帥了。]
發完,他自覺失言,又補充:[當然最帥的還是我表舅,早早入場,隱姓埋名,帥得很低調。]
李言:[但我們還是要精益求精,這波是我們失策,下次絕對不能讓他們出風頭。]
雲詞想到白天兩撥人的陣仗,低聲“操”了一聲。
剛和嚴躍打完電話後的煩躁消散了些。
他打完電話回到包廂,發現包廂裡的景象已經和他出去的時候不同了,分成兩撥人,唱歌的和喝酒的。
喝酒主力有兩位,一位劉聲,另一位是今天進場有點帥的虞姓男子。
雲詞拍了下羅四方:“他們怎麼喝上了?”
羅四方在邊上給唱歌的人拍手,停下說:“聲哥回憶悲情往事,心裡難受。”
雲詞揚了揚下巴:“另一個?”
羅四方:“哦,虞哥宣稱比賽前十分鐘,他拿了兩個頭,你拿了三個,心裡也難受,所以過去陪了一個。”
“……”
神經病。
羅四方擔憂:“你不會也要
() 過去陪一個,比一下你倆誰更能喝吧?”
雲詞表示:“我沒病。”
雲詞在邊上坐下,夾在兩組中間,當唯一一箇中立派。
後半場,唱歌組的唱不動了,喝酒組的也喝不動了。
劉聲奄奄一息說:“虞哥,我喝不過你,你們死對頭的威力,比什麼前男友的關係大多了……嗝。”
其他人急忙上前遞垃圾桶。
相比劉聲,虞尋顯得很安靜,看起來不像喝多了。
但云詞知道,這人酒量不怎麼樣。
羅四方扛起劉聲,仍不放過能改善寢室和諧的任何機會:“我們幾個把聲哥扛回去,虞哥交給你負責了。”
被點名的雲詞:“?”
“換人。”
“不換,”羅四方說,“非要問理由的話就是你上回扛過,你比較熟。”
……
扛個人而已,有什麼熟不熟的。
但看這幾個人緊緊抱著劉聲的胳膊和腿,一副死活不肯撒手的樣子,雲詞沒什麼機會跟他們搶人。
最後彷彿情景再現似的,在滿地酒瓶的包廂裡,燈光昏暗,五光十色的,虞尋坐著,他筆直站在他面前,衝他喊:“自己能起來嗎。”
虞尋這回的狀態比上回好。
具體表現為聽得懂話,還能站。
只是走兩步之後,就站得不太穩了。
雲詞拽過他一隻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說了不能喝別喝。”
“又菜又愛喝。”
“有本事自己走回學校。”
雲詞嘲諷了一波之後,兩人走到他剛才接電話的地方。
虞尋半醉著,還記得自己有事沒做:“電話。”
雲詞沒聽清:“什麼。”
“打電話,”虞尋說,“我手機。”
雲詞猜測估計是給他姑姑打電話:“我哪知道你手機在哪。”
虞尋又說:“衣服。”
“……你不能自己拿?”
但云詞說完這句,喝醉的那位就沒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