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儘管已經制訂了趁夜出擊突圍的計劃,坐等敵人建設起完善的圍城工事也不是萬尼烏斯的風格。
下了護牆之後,萬尼烏斯立即召來了黎克伯吉斯和普羅塞提。
“你們立即帶領你們隊伍裡的戰士們,從西邊出擊,給他們來一下子。”兩個統帥一來,萬尼烏斯便開mén見山的說了自己的意圖,“不用攻擊他們的營壘,只衝過去用弓箭shè殺挖溝的。如果敵人調弓箭手過來,你們就立刻撤回來。如果敵人的步兵追得太緊,普羅塞提你就趕走他們——記得別和他們糾纏。”
想了想,萬尼烏斯轉向黎克伯吉斯:“把你的人分成五bo,每次出去一bo,在護牆上站一bo。剩下兩bo放倒北邊。”
說著,覺得光是口述似乎講不明白,萬尼烏斯索xing蹲下,用鱗甲上加裝的拳刃在地上畫了起來:“你們看,這是咱們的營壘,四邊。你們把兩bo人放在西邊,兩bo人放在北邊,最後一bo放在東邊。西邊的人先進攻。等西邊的人撤回來之後,站護牆的直接去東邊站護牆,出擊的歇著。”
“之後,北邊的人出擊,同時西邊歇著的人去南邊準備出擊。北邊的人撤回來之後,出擊的人歇著,站護牆的去南邊站護牆。”
“然後東邊的人出擊。東邊的人撤回來之後,南邊出擊。”
普羅塞提和黎克伯吉斯按照萬尼烏斯在地上畫的痕跡比劃了半天,終於nong明白了萬尼烏斯的計劃,之後連連點頭。
然後,普羅塞提抬頭:“然後呢?”
“然後……”萬尼烏斯遲疑了一下——這正是他拿不準的地方。
如果是自己,在挖溝工事受到阻礙之後,就會派遣足夠的弓箭手在壕溝外提供掩護——這樣一來,能夠用來挖溝的人就少了很多,工程進度就會大大減緩,萬尼烏斯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可問題是,自己的營壘也不是白建的——無論是進,還是出,都只能走營mén——這樣,弓箭手們的出擊和迴歸,都勢必消耗大量的時間。
而且,理論上,如果敵人足夠聰明,那麼只需要調動少量弓箭手盯死四個營mén,自己就沒轍了——所以,雖然自己的計劃頭頭是道,但真正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還不好說。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第一次出擊的時候肯定能起到不錯的效果,可以後麼……
“然後……”萬尼烏斯突然之間有了一個很冒險,也很惡毒的主意:“然後咱們今天就只sāo擾這一輪。晚上的時候咱們把護牆從裡面拆掉,只留最外面一層,到明天再打他們一次狠的。”
聽到這話,普羅塞提嘿嘿的笑了起來,似乎已經看到敵人傻乎乎的聚集在營壘mén口,滿心以為能夠堵住黎克伯吉斯的弓箭手,結果卻被突然放倒的護牆後面衝出的大量弓箭手shè得屁滾niào流的場面。
相比之下,黎克伯吉斯想的就更多一些:“可光是這樣,也破不了圍啊。”
萬尼烏斯點了點頭:“當然——不過能殺他們不少人——但是得記得,這事只能等快天黑的時候做。當天夜裡,咱們多分幾bo人,好好的鬧上一鬧,等第三天早上,咱們再突圍,肯定能成。”
先是出其不意的sāo擾一下,之後安安靜靜的蟄伏兩個白天,到夜幕降臨時再來次狠狠的反擊,甚至連護牆都拆掉——這樣,任誰都知道萬尼烏斯是肯定要立即突圍了。
然後萬尼烏斯在趁著晚上不住的用小分隊鬧出些聲音來,敵人肯定提心吊膽的提防著萬尼烏斯的隊伍徹夜sè突圍——畢竟,如果捨得將隊伍化整為零,那麼趁著夜sè逃跑肯定比大白天的逃跑要安全。
這樣,敵人就會高度緊張的折騰整整一個晚上——到第二天一早,正是敵人熬了一夜,jing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