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你家小姐捆在一起,真有陷沙時,就算她凡胎沉重,那奮力一躍之勢,也足以保留二人的性命。”
捆在一起?也許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轉念一想,微起雙目,斜眼問他:“該派誰和我家小姐捆在一起?”
昂首挺胸,大義凜然:“如此兇險之事,我當仁不讓!”
他果然沒動好心思!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我呸!”馮逢風哼了一聲,嗔怒:“你當我瞎了眼?敢把我家小姐交給你這個大色狼?”
無情的擰著他的手背:“我就算去求冰人,也輪不到你!”
她跳下駱駝,跑向黑無常的方向。
看著她的背影,白無常搓著被擰疼的手背,苦笑:“難道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是哪裡出了破綻?”
馬隊在後方,馮逢風路過蛇王女兒時,突然腳下一軟,整個身子直墜下去!
暗湧流沙果然厲害!
只一眨眼的功夫,黃沙已至脖頸。
慌亂中,她提起胸中真氣,想拔沙而起!
暗湧深處吸力極大,好像有兩隻鬼手攥住她的腳踝,打著旋兒將她往下拖。
越掙扎,越無力。
黃沙已淹至口鼻。
心生絕望時,突然覺得腰間一涼,整個人瞬間被拔起,甩向藍天!
刺天之勢凜冽,青絲紛亂。
只覺得已穿過白雲,這就是騰雲的滋味吧?
四周看去,皆是清新,藍天深處是這樣的涼爽,
落沙,騰空,破雲,只在一瞬間,還來不及驚恐。
餘力總有盡頭,待她不再上躍時,便轉為墜勢。
睜不開眼,刺耳的風聲鑽入腦中,胸中翻滾,一陣噁心。
剛想尖叫時,落入一個人的懷抱。
墜勢漸緩,收起驚嚇,緩緩睜眼,已躺在冰人的懷中。
離他這麼近,能數清他的睫毛。
一張瘦臉,好精緻。
落了地,冰人放開手。
她坐在地上,離開他的懷抱,覺得喉嚨猶如火燒。
再也忍不住了,可不能讓他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背過身去,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吐完後,不住的咳嗽,喘不過氣。
一隻大掌貼住了她的後心,將一股醇厚的真氣注入到她體內。
頓時覺得胸口舒暢,已不再那麼難受了。
擦了擦嘴,睜開淚眼,覺得眼前清亮了許多,所有的不適都煙消雲散了。
冰人收回手掌,一言不發,退出幾步。
當我是小貓小狗嗎?救過後,一句話也不說?
馮逢風兀自生氣時,白無常湊近。
見她面色紅潤,知道她已無大礙,笑說:“我第一次駕雲,比你吐得還厲害。”
什麼意思?是看我笑話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沒風度!
白了他一眼,剛想罵他幾句,突然發現四周空落落的。
駝隊呢?馬隊呢?家當呢?
難道全部陷到流沙中了?
立即俏目驚恐,跳起來揪住他的衣襟:“我家小姐呢?”
“沒事,沒事,那不是坐得好好的嗎?”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蛇王女兒捂著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秀髮散亂,渾身是沙。
想必她也陷入過暗湧。
跑過去,與小姐相擁,互相安慰。
耳邊鐵鏈聲響,回頭看,冰人正在甩落鐵鏈上的細沙。
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上的印記,瞬間明白。
陷沙時,是冰人用鐵鏈破沙而入,纏住自己,拔出來後,再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