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唐子虎這麼一問,那書生立刻施了一禮道:“在下阮大成,字集之,號圓海、石巢、百子山樵。”
“為杭城桐城縣也!”
“與唐公子一般,我也是這院試計程車子。”
“只是不忿這案首之名,落在了那黃姓書生手中。”
“真是讓人不爽啊!”
聽著這書生話裡話外的意思,似是在一邊不停的拱著火兒。
“噢?”
“你覺得這案首不該是那黃廷暉?”唐子虎喝了一口酒,他打量著眼前這個書生。
“自然如此!”
“天下有才學計程車子何其之多,聽說這次院試便出現了另外兩個極為有才之人。”
“但這案首之名卻偏偏落在了一個鄉巴佬的身上。”
“聽起來真是讓人感到不忿啊!”
這阮姓書生一口一個不忿,似乎對黃廷暉的怨念比之唐子虎還大。
“我聽說過,傳言中判卷官們對這次院試取誰為榜首可謂是爭論不休。”
“最終爭執不下,才將幾份試卷送到了學政大人的手中,讓學政大人下了最後的判斷。”
“如此說來,那黃廷暉的那文章確實是受到了學政大人的青睞。”
“這樣的話,他得了這案首似乎也沒什麼問題了!”唐子虎又不是什麼三歲小孩,他一眼就看出此人的心思不怎麼純正。
此人看似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實在是自己對黃廷暉的怨念更深一些。
“學政大人,大家都知道學政大人與知府大人關係是極好的!”
“而傳言之中,那黃廷暉與知府大人也是有交集的!”
“三份試卷落在學政大人的手中,學政大人只需將試卷的糊名拆開,便知道試卷到底是何人所寫。”
“這種情況下,與他們有關係之人可不得就得了這案首麼?”
雖說這些事情都是捕風捉影的,但在那阮姓書生的口中卻是被說的有鼻子有眼的。
聽著阮書生這麼一說,唐子虎沉默了。
他一言不發的喝著小酒,吃著小菜。
看著唐子虎那沉默的模樣兒,阮書生還以為自己刺激到了唐子虎,他忙是添油加醋道,“人人都說科舉考試是最為公平的晉階之梯,但這其中的暗箱操作又哪裡是世人所能夠知道的呢?”
“公平這東西太過於奢侈了,常人求不得的。”
“我等也只能看著那些有關係之人步步高昇罷了!”
“即便是滿腔的憤怒,滿腔的怒火也是無濟於事,於事無補的!”
說完,那阮姓書生也坐在了唐子虎的面前。
他對著一旁的夥計說道,“夥計,給我添一雙碗筷,再來幾份你們這裡最有特色的佳餚。”
“除此之外,再給我們添上兩壺上好的烈酒!”
“唐兄,今日我們便不醉不歸如何?”
“醉死過去,也省得看那小人得志的嘴臉!”
“如此之人卻成為院試案首,真是令人貽笑大方,貽笑大方啊!”
一邊說著,那阮姓書生一邊坐在了椅子上。
他拿起夥計遞過來的酒杯,滿上了一杯烈酒,一口飲盡。
“好酒,真乃好酒啊!”
“都說市面上出了一種烈酒,能解百愁的烈酒!”
“如今喝上這麼一口烈酒,只覺得這普天之下的煩惱都散去了好幾分。”
“真是好東西啊,好東西啊!”
阮姓書生不由得讚歎道,他又是將手中拿著的那酒杯滿上,隨即看向唐子虎說道,“唐兄,今日我們兄弟二人,不醉不歸如何?”
這時候,一直保持著沉默的唐子虎終於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