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廬陽書院將會正式開學!”
“到時候,你便持我之門帖,自可拜入廬陽書院門下。”
說完,李白崇找來一個精緻的帖子,只見這名舉人老爺揮毫潑墨,頃刻之間便有帶著他所持印章的帖文出現在黃廷暉與老族長的面前。
“我的名帖!”
“只此一張!”
說完,李白崇撫了撫自己的鬍鬚,神色肅然。
“有這名帖,暉哥兒便能進那廬陽書院讀書了?”
老族長撫了撫那張名帖,一臉的激動。
“那是自然!”
“以老夫舉人的身份,又兼得廬陽書院的教習。”
“若是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到的話,這舉人身份、這教習身份又有何用?”
能夠考上舉人計程車子,哪個不是從千軍萬馬之中殺出去的?
李白崇自然是有著身為舉人老爺的驕傲。
“那是!”
“那是!”
老族長嘿笑道,看到李白崇寫下的那名帖,他顯得比黃廷暉還要激動許多。
“暉哥兒!”
“暉哥兒!”
老族長喚了黃廷暉兩聲,黃廷暉這才從遐思之中回過神來。
“快將名帖收起來!”
得到老族長的吩咐,黃廷暉立馬向前走了一步,將那名帖收入懷中。
“舉人老爺,廷暉多謝了!”
“都說瑞安縣計程車人之中,唯有李舉人的字為當世一絕,今日一看,果是如此!”
“廷暉剛才一時間看痴了!”黃廷暉對李白崇拜了拜,他與李白崇說道。
“哈哈哈……”
“哈哈哈……”不得不說黃廷暉這琢磨人心思一塊,還是頗有造詣的。
只是一番話,便讓李白崇心情瞬間愉悅。
“謬讚了,謬讚了!”
“不過是手熟爾,旁人高抬我了!”
李白崇撫著鬍鬚,與黃廷暉哈哈大笑了起來。
縱然是如他一般執拗、有原則之人,也是在乎名譽、也是喜歡別人誇的。
黃廷暉這番話,可以說是說到李白崇的心坎裡了。
要不然李白崇也不可能如此高興。
果然如此!
黃廷暉暗暗想道,之前聽老族長說李白崇年少時,字寫的不好看,他只能跋涉數十里路途去求一名書法大家教自己寫字。
終日不輟!
人便是如此,對於自己跋山涉水、付出極大代價才得來的東西,才會更加的珍惜。
李白崇跋山涉水去求學、這才練的一手的好字。
他自然對自己的字,自然會有一種自傲。
“對了,廷……暉哥兒,你眼下可是過了童生試?”
李白崇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看向黃廷暉問道。
童生試?
聽到李白崇這麼一問,黃廷暉的臉色露出了尷尬至極的笑容。
那二混子,狗叫了都會搖頭的主。
他連字都怕是沒有識全,又哪裡敢去參加童生試。
頂著個讀書人的名頭,到處招搖撞騙的主。
去參加那童生試,也不就露餡了?
更何況童生試要求同考者五人互結,並且有本縣廩生作保。
像以前黃廷暉那個混子,讀書不成、偷雞摸狗的手段一流。
更是成天與地痞流氓之類的人混在一起,又有誰願意與他互保、願意給他作保呢?
“學生尚未參加童生試!”
雖是極為尷尬,但黃廷暉還是硬著頭皮與李白崇說道。
“尚未參加童生試?”這下輪到李白崇目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