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個女娃兒!”
“是個女娃兒!”此時,全身無力的陳秋娘緊緊抓住盧道明的手,她笑著與盧道明說道。
不過那聲音卻是有著掩飾不住的憔悴,掩飾不住的淒涼。
若是放在平時的話,府中有孩子生下來,那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雖說盧道明的父母二人有些老古板,但他們並沒有太多的重男輕女。
即便陳秋娘生的是女娃兒,盧道明的父母二人也肯定會是極為歡喜的。
為了陳秋娘腹中這孩兒,他們早就取好了名字,如果生的是男娃兒那便喚他“陳弘毅”。
如果是女娃兒的話,那便喚她為“陳喬思”。
只是這女娃兒,生的著實不是時候。
到底是自己拖累了夫君,讓他也留在這裡了。
若非是自己的話,夫君應該能夠逃出去吧。
聽著府門外,那些海匪們的咆哮聲。
縱然是性情跳脫、堅強的陳秋娘,此時也有股說不出的情緒在胸腔之中蔓延。
“放心吧,別擔心!”
“娘子,我們的孩子以後一定會快快樂樂的活下去的!”
“夫君向娘子您保證,她一定會的!”
一向是被他人認為懼內的盧道明,如此對陳秋娘說道。
“夫君!”陳秋娘抬起頭,看向盧道明。
“娘子,你等我一等!”言罷,盧道明往外走了過去。
他對張城示意,明白盧道明意思的張城也是往外走去。
兩人來到偏廳,盧道明當即就是對張城施禮道,“張大哥,實在是道明拖累你了!”
“盧公子,快不要這麼說!”
“留下來是張城早就做好的決定,我的母親與眾人此時應該已經逃出瑞安縣了!”
“張城自幼喪父,只有一個老母,母親能夠逃出去,張城心願已了!”
“今日能死在此處,能手刃幾個海匪,已經是夠本了!”
張城生性粗獷,他沒有絲毫懼意的與盧道明說道。
“張城與廷暉生死之交,我的老母親便是暉哥兒的老母親!”
“這一次張城就算是死在此處,自有暉哥兒給我的老母親送終!”
“張城無悔矣!”
雖說人都是懼怕死亡的,但張城久經沙場,早就把生死之事看淡了。
這些話從他的嘴中說出來,格外的灑脫。
“張大哥,道明還有一事相求!”
盧道明又是對張城微微施了一禮。
“盧公子有話儘可以與張城說便是了!”
“此次,道明已經是不報什麼生的希望了!”
“道明身為大盛國國民,身為瑞安縣百姓,死在與海匪戰鬥的戰場上,死得其所而已!”
“唯有放心不下我的妻女罷了,張大哥武藝高強,府內還有幾輛馬車!”
“道明希望張大哥能夠將我妻女二人,送到黃家村去,讓他們活下去!”
盧道明言辭懇懇的對張城說道。
“盧公子,眼下這些海匪數量有些多,我們怕是無法衝出去啊!”
張城苦澀的對盧道明笑了笑,他搖了搖頭說道。
“道明不懂什麼兵法,但也知道調虎離山之策!”
“海匪多是愚昧之徒,他們看不穿!”
心中已經定計的盧道明,對張城說道。
“難道盧公子,你要?”張城有些震驚的看向盧道明。
“府中還有一些老弱婦孺,府外應該還有一些婦孺!”
“道明身為男子,府中那些奴僕也是精幹男兒!”
“還有一些活著瑞安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