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能喝水了,能喝水就說明問題不大了!”
“老先生真是福星高照啊,這種情況下都能沒事!”
眾人看到從牛肚之中緩緩甦醒過來的李白崇,一個個震驚的無以復加。
他們一個個的都顯得極為高興。
好似籠罩在他們頭頂上的陰雲在這一刻,終於是被驅散了開來。
畢竟海匪亂城,對於普通老百姓而言無疑是滅頂的災禍。
而李白崇能夠活下來,對於在這場災禍中倖存下來的百姓而言,又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慰藉。
“暉哥兒,你真有一套!”
“李先生竟然真的活過來了!”
有村民忍不住心頭的喜悅之情,他快步朝著黃廷暉的方向跑了過去。
“恩師沒事,那便好!”
“那便好!”黃廷暉長吐了一口氣,他的目光變得銳利了起來。
像是翱翔在天際的鷹隼一般無二。
積壓在胸口的鬱氣,這一刻也被這個好訊息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只有憤怒以及仇恨!
“我去看看恩師!”黃廷暉對山長點了點頭,隨後往李白崇的方向走去。
此時李白崇依然精神不振,看著黃廷暉走過來,他想說什麼,黃廷暉卻又聽不是特別清楚。
黃廷暉只能是湊近李白崇,只見得李白崇的嘴一合一閉,有幾個字從他的口中吐出,“廷暉,做你想做的吧!”
聽到李白崇的這句話,黃廷暉當場便是明白了李白崇的意思。
“老師放心!”
“那股海匪,這次一個也別想逃!”
明明是一介書生,這句話說出來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殺氣。
往後退了兩步,黃廷暉對著李白崇拜了一拜。
隨後,黃廷暉看向了山長。
“山長,雖說您賦閒在家,但也曾是朝廷命官,進士出身!”
“故而廷暉有一事相求!”說完,黃廷暉在山長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我曾是朝廷命官出身,也是進士身份。”
“但此時也是無官無權,調動不了軍隊啊!”山長無奈的苦笑道。
“若是您有知府大人的命令呢?”
黃廷暉看向山長說道。
“守仁,他不是遠在京師?”
“你怎麼會有他的命令,命令又出自何處?”
“當年我與知府大人、縣尊大人有緣!”
“便送了縣尊大人、知府大人幾隻信鴿書信往來!”
“縣尊大人離任之前,曾派人將信鴿送了兩隻給蓮兒,以備不時之需!”
“當時我還在州府參加府試,卻不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我得了知府大人的命令,也沒有多大用處。”
“畢竟廷暉只不過是一個讀書人,此前也不過是僥倖透過了縣試而已。”
“縱然方才從蓮兒手中,拿到了知府大人的命令,也指揮不動那些士兵!”
“唯有山長這等德高望重之輩,方能讓他們唯命是從!”
說到這裡,黃廷暉也苦笑不已。
這便是事實,縱然黃廷暉心中有再多的想法,他也無法藉著知府大人的一紙命令,調動那些軍隊。
至於同知大人,黃廷暉見過他那草草應付的樣子之後,對這個同知大人並沒有太多的信任。
“如此,我可以去走一趟!”山長點頭說道。
“二柱叔,你跟在山長左右,保護好山長!”黃廷暉看向自己最信任的二柱叔說道。
“放心吧,暉哥兒!”
“你家二柱叔小事上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