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以針灸護住李白崇的心脈,吳菲蓮則在一邊以麻沸散麻痺身負重傷的李白崇。
此時,李白崇的臉色蒼白,身體的溫度也在降低。
到了這一步,即便是李大夫也是搖了搖頭。
“怕是無力迴天了!”李大夫對黃廷暉等人說道。
“李大夫,求求你,必須救一救他,救一救他!”
黃廷暉對李白崇開口說道。
“你恩師手足冰涼,若是身體再這麼冷下去的話!”
“即便不是失血過多,也會因為太冷而死!”
“眼下正處夜晚,雖說已經是快五月了,但晚上依然是冷!”
“縱然我用針灸護住他的心脈,再用麻沸散讓他失去了知覺!”
“但他熬不過去的話,終究是無力迴天的!”
李大夫嘆了一口氣,他與黃廷暉說道。
“天氣冷?”
“若是將老師處於一個溫暖的地方,將他裹住的話!”
“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活下來了?”
黃廷暉看向李大夫問道。
“不一定的,這還要看老天爺的意思!”
李大夫並沒有正面回答黃廷暉的這句話。
他嘆了口氣,隨後與黃廷暉說道。
從醫這麼多年以來,李大夫還沒見過有人能從這種情況下活下來。
真能活下來的話,那此人絕對是命格足夠的硬。
“我明白了!”黃廷暉隨後回過頭看向了老族長,“老族長,可有黃牛一頭?”
“黃牛?”老族長心情焦急,他不知道黃廷暉為什麼發出這麼一問。
“對,黃牛!”黃廷暉無比肯定的說道。
雖說不知道黃廷暉為何如此發問,但老族長也是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有的,有的!”
“我們都是農家人,一兩頭黃牛自然是有的!”老族長看向黃廷暉說道,隨後他轉身看向大膽叔,“大膽,快去把黃牛牽過來!”
“是!”大膽叔沒有二話,他立刻將一頭老黃牛牽了過來。
“將牛肚子破開!”黃廷暉斬釘截鐵的說道。
殺牛?
聽到黃廷暉這句話之後,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對於農家人而言,耕牛是重之又重的牲口。
是一家老小的指望。
有耕牛與沒有耕牛,對於農家人而言根本就是兩種境地。
所以對於農家人而言,他們將耕牛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如果一個農家人與耕牛同時陷入死地,他們定然是會先保護耕牛的。
《大盛律十八種·廄苑律》曰:“凡牛馬老病不堪為用,告給判狀,方許宰殺,筋角納官。不告官者,同私宰論。病死者,申官開剝,違者,治罪。”
而《大盛律輯注》中,更是將“宰殺牛馬”罪分為八種。
從自己私屠、幫人宰殺到牛馬毀物捕殺、因傷人鬥殺等都作有詳細規定。
故而黃廷暉開口就是說殺牛,眾人也當然是愣住、說不出話來了。
不過老族長向來是對黃廷暉信任至極的,故而黃廷暉這麼一說。
他便對大膽等人說道,“殺牛!”
大膽叔等人有些膽怯,雖然手握長刀,卻不知道從何下手才對。
畢竟這牛跟了他有一段時間了,實在是有些下不了手。
“張大哥!”
黃廷暉喚了一句,聽到黃廷暉的這句話之後,張城從大膽叔手中接過長刀,“交給我吧!”
張城對不忍心的大膽叔說道。
“這老牛跟了我有很長時間了!”
“卻不想!”大膽叔有些傷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