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他這個姿勢有些擔心。
遲拓搖搖頭。
安也抓抓他汗溼的頭髮,順手把汗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遲拓因為她的動作又笑了一聲,疲憊的嘴角也揚起來一點。
“說起來……”人前話不多的安也在遲拓面前話很密,“我們晚上吃飯的那個飯店老闆是不是以前門口賣炸雞塊的?”
“嗯?”遲拓睜眼,想了下,“哪一家?”
嗓子還是啞的。
“捨不得給梅子粉的那家。”安也說,“應該是的,我記得他脖子上有個胎記。”
遲拓笑了:“那他胖了不少啊……”
“遲拓。”安也輕聲叫他的名字。
“嗯?”遲拓應。
“你回來了真好。”她說。
遲拓摸摸她耳垂,笑了。
沒頭沒尾的,卻都懂了。
他們誰都沒提剛才的事,安也沒問遲拓現在有沒有好一點,遲拓也沒問安也剛才有沒有被他的樣子嚇著。
彼此之間太熟了,知道他要是好一點了肯定早就坐起來了,也知道安也到現在手指還是冰涼的。
最好的安慰,也就是像現在這樣,聊點沒有營養的閒話。
這些烙刻在他們生命裡的印記,不是他們想要的,但是既然已經有了,那就變成了生命裡的一部分。
他們之間需要互相照顧的一部分。
慘兮兮的,卻總比孤軍奮戰好很多了,起碼,遲拓今天終於可以在外婆墳前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頭,燒了一炷香。
當然,他們的婚姻生活也不是一直那麼一帆風順。
安也的職業決定了她身上的腥風血雨少不了,以前經紀公司會給她安排炒緋聞,現在的工作室當然不可能玩這一套,可架不住那些不按正常套路走想走捷徑的公司。
婚後第七年。
那一年安也和遲拓沒有傳出任何同框照片,實際上從第五年開始,cp超話群裡偷拍到的照片就少了。
安也的作品輸出倒是很穩定,減少了綜藝拍攝,她現在兩年能有三部電影,拍完楊正誼的文藝片以後開啟了海外市場,她現在的節奏基本是一部國內的,一
部合作的或者純粹海外的,這幾年女性意識崛起,安也的演技過硬又愛惜羽毛,事業發展並沒有隨著她年紀變大變窄。
因為沒有綜藝,所以粉絲想要看到安也基本都得靠訪談。
離開幻晝後她訪談的內容倒是沒有太多臺本痕跡,她簡短但是直來直去的個人風格也很出彩,但是,她很少會提私人事情。
除了無名指上的婚戒。
第七年八月份的時候,就開始傳出安也離婚的訊息。
傳出訊息那天,安也在國外拍戲,遲拓接了一個老熟人的解約官司,打算從經紀公司單飛的偶像魯一飛,這人自從那個異性朋友綜藝結束後就一直和遲拓他們保持著聯絡,安也結婚官宣的時候他也是第一批轉發的那個,所以這次解約,遲拓二話沒說就接了他的官司。
偶像打這種官司比安也這樣有底氣的演技派難很多,遲拓最近也是焦頭爛額。
所以兩人都沒有第一時間澄清,只有齊唯發了個工作室的官方宣告。
正主一直沒出面,大家就對這個官方宣告不買賬了,離婚的傳言反而因為這個宣告變得更加值得討論。
比如安也這一方是不是有什麼代言在身所以不敢公開離婚,比如安也是不是過錯方所以工作室才第一時間出宣告。
謠言發酵的速度很快,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有個被遲拓發過幾次律師函置頂還寫著給安也道歉信的營銷號爆出了十八張套圖,標題是安也深夜密會新晉影帝彭凌,圖片是那種典型的狗仔風格,打滿水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