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處巴黎金三角中心,緊鄰香榭麗舍大道,與充滿浪漫氣息的塞納河僅數步之遙。李建國說:“你先登記,中午我們在酒店的酒吧見面。”“好的。”我邊回答邊拿起手提箱,推開車門,“琴琴,謝謝你!”
“別客氣。”琴琴微笑著回答。
李建國在車內笑道:“還有你的花。”
“哦,謝謝,我想送你女朋友更合適!”
酒店大廳豪華典雅。我辦完手續後,一位笑容可掬的女服務員領我來到房間,一個標準套間,還有一個能俯瞰塞納河的陽臺。客廳裡有寫字檯、酒櫃、電視音響裝置以及來訪客人用的洗手間,還有熨斗及熨衣板。臥室裡有一張雙人床,附設一個大盥洗室。在服務員走出房間前,我偷偷拔下她一根頭髮。我拿出一支形似鋼筆的測試器,檢查了一下房間。一切正常。我將那根拔下的頭髮放在了行李箱上。我站在房內,眺望了一下窗外的景色,就躺倒在床上。我小眯了一會兒。雖然還是上午,可這段飛行實在太長了,我需要調整一下時差。
中午時分,我下樓去了酒吧。李建國已經等在那裡了,我走了過去。“大班,歡迎你來巴黎。”李建國向我招呼道。大班是大老闆、富豪的意思。
“今天晚上會很熱鬧,”李建國說,“你們的董事長這次沒挑對日子,他忘了你是光棍。這種日子對光棍來說是很尷尬的。不管是在哪兒,中國或是巴黎。幸好我們境遇相同,可以作個伴。”
“只是可惜了那束美麗的玫瑰花。”
“不可惜,我給琴琴了。她知道該如何處理。”李建國突然將手伸到桌子底下,面上若有所思。他仰起臉,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這是他發出的一個訊號,我小心地看了看四周。
李建國的笑臉,被憤怒給代替了。“我們被監聽了!桌子下面設定了竊聽器,看櫃檯那邊的服務生。”他說到這兒,朝我擠了擠眼睛,毫無徵兆地衝著桌下大吼一聲。旁邊桌上的人紛紛朝我們看了過來。我卻注意到他所說的服務生痛苦地捂上了耳朵。
“哇色!是讓。科洛派來的。他是在‘彪’我呢。這傢伙是出了名的冷血。我和他打過不少交道,他對我還算客氣的。法國警方每年要遣送兩萬多非法移民,我在這方面是出了大力的。前段時間,有個同胞,因為非法移民,在躲避警察時,從一棟五層臨街住宅的樓上失足摔下,不幸身亡。這事轟動了整個法國,並導致數月之久的新聞熱潮。是我們的人和法國當局交涉,並將那位可憐人的骨灰運回了國。”李建國說到此處,神情黯然。“我得給這個冷麵人一點警告,讓他別再來礙手礙腳。”他說著,提高聲音道,“聽我說,冷麵人。我要送你句上海話——落佻,它主要的意思是無賴、下流胚、可惡的人、討厭的傢伙,我希望你聽到我這樣評價你的時候,你會情不自禁地把鵝肝醬塗到自己的臉上。”
我被李建國的話給逗樂了。他笑道;“這種罵人方式,是我從一高中同學那裡學來的。在高中時,我就體育成績好。班裡女生不少,可沒我看得上眼的,我就喜歡一個長相清秀的男生。他很白,比女生還白,像個外國人似的;更叫絕的是那脾氣,很對我胃口。有一次,中午吃飯時,我不知怎麼惹惱了他,他隨手甩了我一巴掌,還不解恨地拿起一碗飯扣在我頭上,我是愣住了,也沒想到要還手。今天要有人像他這樣對我,我保證讓他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陽。接著他就罵開了。他是杭州人,罵人的話就像蹦豆子似地,一句接著一句,加上那種方言的韻味,別提有多好聽了。等他罵完一遍後,我還意猶未盡地問他,能不能再罵幾遍聽聽。他也沒含糊,又罵開了,這次還換了幾個新詞兒。等我要他罵第五遍的時候,他不罵了,說罵不動了。可我卻愛上了這味道。後來我發現用上海話罵起來,味道也是不錯地。我和法國女孩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