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破軍當時和其他三人跟在公子身邊做跑腿的侍從,但他們其實武功都很不錯,是公子請師父調教的。
“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主子平時都是和心腹議事,哪裡會叫我們?”盧破軍扯了扯唇,“直到主子開口我才明白,他是打算把我們留在大燕了。”
楚無恨和謝霜歌對視一眼。
謝霜歌眉頭緊蹙,“留在哪兒?柳氏身邊?你主子和柳氏到底是什麼關係?難道柳氏也是南疆人?”
盧破軍搖搖頭:“柳氏不是南疆人,她是地地道道的大燕人。”
“那怎麼會和你主子攪合在一起?她不是和伯陽侯青梅竹馬嗎?”
謝霜歌感覺自己腦子又不夠用了。
這些人怎麼這麼多秘密和心眼啊?
楚無恨之前心裡就隱隱有了個猜測,但因為事情一樁接著一樁,來不及細想,也來不及細查,沒想到在盧破軍這兒撕開了口子。
他身子微微前傾,“你主子和柳氏,有過一段?”
他說的隱晦,畢竟謝霜歌在,他不想說那些難聽的字眼。
盧破軍眼珠子一轉,哂笑道:“應該是了,二十年前的柳氏長得還是挺俊的,當然,比起你娘還是差了點。”
楚無恨眯起眸子,“你是什麼時候見到柳氏的?”
盧破軍回憶了一下,“我之後也旁敲側擊的問過伺候柳氏的人,她那個時候剛到金都沒多久,聽說是來投靠表兄的,手裡還有婚約,結果婚約作廢,表兄另娶美人,她無依無靠,至於怎麼和主子勾搭上的,我不清楚,當時我遠遠的看過柳氏一眼,在主子跟前言笑晏晏的,約莫對主子也動了心。”
謝霜歌噁心了一下,端起茶盞喝口花茶壓壓驚。
“當時柳氏有身孕嗎?”楚無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忽然開口。
“唔——”花茶剛入口,謝霜歌差點噴出來,好在這麼多年做公主刻在骨子裡的教養髮揮了作用,她連忙用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嘴,美目圓睜,難以置信的看向楚無恨。
什麼意思?
楚無恨為什麼這麼問?難道他懷疑柳氏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伯陽侯的?!
楚無恨眸光幽深的看著她,謝霜歌心重重一跳,她咕嚕一下把茶嚥了下去,腦中靈光閃過,她忽然意識到,柳氏確實是懷著身孕進的伯陽侯府,若是她只和伯陽侯有過,那孩子不用懷疑,可她和盧破軍的主子也有過一段,這……還真不好說了。
她不想把人往齷齪了想,但伯陽侯和柳氏這種顯然不能稱之為人了。
她捂著自己的嘴轉頭看向盧破軍,盧破軍也回過味兒來了,倏地一笑,“哈,你是懷疑那位世子不是伯陽侯的種?”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嘖,還真不好說,畢竟柳氏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極有可能和我主子春風一度後懷了身孕,我主子離開沒帶她,她未婚先孕,傳出去怕被浸豬籠,所以她又勾搭上了伯陽侯。”
越說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盧破軍大笑起來,“如果那個孩子真是我主子的種,那可太好了。”
謝霜歌臉色一沉,“少在那順嘴胡謅,繼續說。”
盧破軍也不惱,知道了這個事後,他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
“所以你並不清楚?”楚無恨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盧破軍咧嘴笑道:“我一個隨從,主子搞的女人肚子大了,也不會和我說,又不是我搞的,我怎麼會知道?”
楚無恨眸光一厲,盧破軍訕訕的閉上了嘴。
“你主子離開之時把你們留給了柳氏,你們是怎麼和柳氏聯絡的,當時柳氏入了侯府嗎?”
“當時柳氏已經入侯府了,差不多半個月了,平時我們都不聯絡,主子給我們留了一筆錢,足夠我們做